身後的人緊緊拉著他,始終未曾罷休,哪怕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清雅的男人變得絕望,變得寂然,也始終不肯罷休。
如許的仇,如何能夠不報?
寒羽看著這個一夜之間成熟了的男人,心中有些難受。
大火整整燒了一夜,毀去的,不但僅是一座環球盛名的醫穀,另有一個本來從不籌算牽涉到任何爭鬥當中的偶然之人。
蘇錦這一下子害死的,韶家人也占了很多。
曾經的醫穀,是個四時如春的處所,藥材各處,蝶舞飛揚。
是啊,燕歸羽是傻,但是他們這些自誇聰明的韶家人,又何嘗不傻呢?
薛策驀地之間笑了出來,然後眼中出現光芒:“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便要說一句,好久不見了,徒弟。”
此生一彆,長年不見。
寒羽見他如此,心中有些難過,也是想起了當初本身經曆的那一場滅門之災,很有一種同命相連之感。
但是此時,一身青衣的他身上儘是狼狽,眼中的純然撤退,隻剩下了刻骨的恨意。
他的眼神也一貫是純然的,與赫連鑠裝出來的分歧,他是真的冇有把任何事情看在眼中,哪怕看過了這人間最為陰暗的處所,也還是保持著本身那顆純然的心。
燕歸羽靜了一會兒,俄然便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就是個傻子。”
燕歸羽始終在嘶吼著,就彷彿是落空了全數族群的孤狼,痛入骨髓,卻又無可何如。
“我會報仇。寒羽,我必然會報仇。”
皆忘昂首看向他,隻見薛策神采龐大,不言一語。
他當初保護少主逃脫,醒來的時候便在醫穀了,隻是他受傷頗重,若不是燕歸羽的徒弟悉心醫治,他底子不成能活下來。
見他承諾,燕歸羽也不再說話了。
薛策就這麼看著他,好久以後,方纔開口:“皆忘大師,你可有甚麼兄弟?”
他冇法勸他,因為他也勸不了本身。
“你放開我,放開啊!”
這是他們的高傲,也是不能撤退的任務。
但是現在,不管是他們曾經研討醫術的藥爐,還是那些發展多年的貴重藥材,亦或是整片大陸唯有醫穀纔有的醫書,都在這一天化成了灰燼,杳無蹤跡。
燕歸羽眼睛有些酸澀,寒羽上前拍拍他的肩,他這纔回身,與寒羽一起,向著他早已決定好的方向走去。
說到這裡,寒羽哪能不明白他的意義,他這是想要把他也拉疇昔一起與蘇錦這邊對著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