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著掃了一眼彈劾的那些官員,他們或衣紫或服緋,腰間的金魚袋、銀魚袋或靜止或輕晃,臉容或樸重或溫謙。但是,他們正在做甚麼?這些文官,大多仕於承平之年,很多人平生都冇有去過西疆之地,乃至都不太記得當年的永安之戰。天然,對當年的血染江山並不深切,就不太在乎現在西疆的平寧是如何來的。
方大人,如何會說如許的話語?如何能說如許的話語?
果不其然,在方集馨說完這話後,尚書省部屬更多五六品的官員都站了出來陳言,言中之意都是指責傅家在西疆擁兵自重,而其他不出列的官員都杜口不語,殿中的氛圍頓時為之一凝。
崔韶目露無法地看了顧霑一眼,然後低下了頭。他戔戔一個太仆寺丞,又怎能與尚書令、尚書省比武?隻能避而退之了。
因而,他想著退朝以後再另想體例,便和其他官員一樣,都冇有出聲,等候著崇德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