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穿過大街冷巷,狼狽的就像過街老鼠,四周躲竄著避開身後拿著掃帚拖把追逐我們的店家。你說,你為了我第一次搶東西,你說,你搶來的草莓髮卡隻合適我,你還說……樂樂,有了髮卡也能夠漂標緻亮的。”
夜色,襲人。
她胡亂在鐵盒裡亂摸一氣,抬起手時,指尖扣住著一隻小巧的草莓髮卡。色彩還是褪掉了,上麵鑲嵌的閃閃亮亮的水晶,也跟著時候的流逝早已脫落,但是在她的眼中,這是她這輩子所具有過的,最高貴,最標緻的髮卡。
在不算敞亮的白燈暉映下,映出了一些陳腐、泛黃、殘破、乃至有些複古的小玩意,除了這些富有“汗青”的東西,當然另有極新的最新的一些東西,但是最奪目,還是阿誰烏黑卻很殘破的小熊它的腦袋,七歪八拱,與它潔白的*構成了龐大的視覺打擊。
她一邊摸著東西,一邊回想,從小時候到長大後,從光亮正大愛他,到偷偷摸摸苦戀他,從驚天動地到細如塵微。
蘇靜雅在說到這裡時,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歇斯底裡地哭著,很悲慘,很慘痛,很絕望。
“歡歡,這是你送給我的第一枚髮卡!你還記得,當初689搶走我獨一的髮卡,然後踩碎的景象嗎?你當著全孤兒院小朋友的麵,將她頭髮上的髮卡拔掉,然後當著她的麵踩得粉碎,然後拉著哭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我跑出了孤兒院。那是我們第一次偷偷跑出孤兒院,也是你拉著我的手,第一次帶我逛街。我心疼我的髮卡,一向一向哭,而你把我領到一個髮卡店,當真扣問我喜好哪個髮卡時,我隻是看了一眼草莓髮卡,你就俄然抓過櫃檯上的髮卡,一把拉住我就跑。
而皇甫禦永久都不會曉得,她有這麼這麼愛他,愛得那麼謹慎翼翼,就連抓,都是拚了*裡的最後一口力量想要去抓住他最後的身影。
呆呆跪在凹凸不平的空中上,大小不一細碎的石子磕得她膝蓋鑽心的疼,但是她卻冇有挪動分毫,乃至連眉頭都冇皺一下,隻是眼睛都不眨的盯著麵前的大鐵盒。
最後,蘇靜雅還從鐵盒裡摸出一枚襯衣袖子的鈕釦,和一條極新的鑽石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