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秋荷女人照顧好祖母，我們明日再去瞧她。”顧暖奉求道。
騰躍的燭火，實在的說話聲……讓她嚴峻的情感漸漸地和緩下來。夢畢竟是夢。她既然重生了，又怎會再次滅亡呢？
比及丫頭端了早膳過來。顧晗看了眼，一溜的平淡口味，有玫瑰甜棗粥、百合酥、鮮蘑菜心、蔥花雞蛋餅。
桃紅給倆人擺碗布筷，顧晞卻推說吃過了。
張居齡悄悄地瞧了她一會，又坐在了圈椅上。她吃東西很清秀，一小口一小口地，碰到喜好的就一向吃，不喜好的咬一點就會放下。比如那盤藤蘿餅。
守門的小丫頭挑起正房的粗布簾，顧晗跟在顧晞的身掉隊了屋。
“樹鳴，喊宋大夫過來。”他叮嚀道。
是個挑食的。
顧暖說的都是課業上的趣事，他說的詼諧，一屋子的人都聽的哈哈大笑。
“你不歡迎？”顧晞一笑，接過丫頭手裡的象牙白玉梳子，蘸了幾次玉蘭花露幫顧晗綰髮，“……我找你，當然是待會一起去給母親存候的。”她手巧，三兩下的一個標緻的垂掛髻就成了。
而實際上，顧曙已經在玉坊齋門口等她了，顧晗隨便找了來由，一撥人就趕在午膳前回了顧府。
顧晗應下，重新躺在被窩裡。
“不消。”張居齡暖和道：“……你本日如何來了德濟堂？”
就算統統感受都是莫名的，又如何？
顧晗懶懶地靠著綠織錦大迎枕，冇甚精力地：“我不想吃。”說話間，又打了兩個嗬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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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顧晗的頭有些昏沉，她後半夜老是半夢半醒的，極耗民氣神。
孫氏看著她們一起過來存候，倒不驚奇。這倆人比來常在一起，不是逛花圃、就是做針黹。她都碰到過好幾次。
張居齡被問的愣住了，他從未曾想過這些。
張居齡不再問了，低頭喝茶。
顧暖略坐了會就走了，上午是萬先生講學，他可不敢遲誤。
張居齡和楊若坐在圈椅上喝茶, 臨街的槅窗開著。些微喧雜的聲音傳到耳中，模恍惚糊地聽不清楚。倆人都長得都雅, 一個秀美如玉, 一個俊朗風騷, 邊喝茶邊說話, 委實是一副好景色。
張居齡實在已經想明白了，他喜好顧晗。從一開端的迷惑、獵奇、莫名的顧恤到現在想護著她，照顧她……還不算是喜好嗎。
孫氏讓丫頭給了秋荷一把銀裸子，焦急問道：“母親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