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晞姐兒，來，坐這裡。”楊氏看孫氏和顧晞獨安閒一旁站著，想起夫君的話，笑容滿麵地拉了兩人過來，把茶幾上的五彩冰梅瓷盤端過來，讓她們：“……新切的蘋果，你們嚐嚐，很甜的。”
“不。”陳銘笑著點頭：“三少爺說的話，部屬記著了。大人還在府裡等著動靜，我不敢遲誤，這就回了。”
顧晗恭敬地應是。
一盞茶的工夫，顧家孫輩的男人便次第辭職，去書院的時候到了。
“不管如何說都有很大的好處。父親是個聰明人，明白如何做纔會更有效地擇利而為。”張居齡頓了頓，又說：“你也不消操心想甚麼說話，見到父親把我的原話反覆一遍便可。”
“承蒙您顧問，都已經全好了。”張居齡說道：“我過來京都，祖父還讓我替他給您帶好。”
“陳先生如何有空過來了？但是父親有甚麼事情找我？”張居齡薄唇微彎，問了一句便往書房走。陳銘是父親的謀士, 唯父親是從。
“陳先生，一起？”張居齡開口。
柳巷衚衕比普通的衚衕都寬，長一百六十丈，東接國子監孔廟，西臨雍和宮街。路麵鋪的是青石板，屋宇鱗次櫛比，做甚麼的都有。穿著直綴或直裾的年青人三五成群地往書肆走，大多是各地趕來插手鄉試的學子。
楊氏含笑看了顧晴一眼，“也冇有，就是我兄弟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的，我內心焦急，歸去問問定下了冇？”
楊氏和顧暇都笑著承諾了。
趙氏聞言眼睛一亮，顧晴卻害臊地低下了頭。
“三少爺？這……”陳銘愣住了。抬眼看向張居齡, 他的側顏映著槅窗前的朝霞, 如玉般秀美，麵貌像極了趙姨娘。陳銘心底微歎，隻是可惜了死的太早……不然依三少爺的才調，絕非池中物，她也能享上兒子的福分。
武氏打量了一陣孫女兒，也感覺顧晗的氣色好，“你大伯母說的對，必然要定時吃。養一段時候，也許你這身材就完整好了。”
顧暖淺笑著點頭：“祖母放心，我們在大哥的管束下，都當真的很。”
倆人又說了一陣話，張居齡就告彆走了。他讓樹鳴駕著馬車拐去了柳巷衚衕，他記得張居寧在那邊開了一間茶館，既然出來一趟，不去會會他這位嫡出大哥豈不是可惜了……
趙氏笑起來：“那就好，就是為你做的，對你的身材可有好處了，要常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