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顧昭倒熟諳，他是韓大夫收的門徒。她笑了笑：“我比來胃口不大舒暢，找韓大夫看一看。”
“也冇有，奴婢就是有點小感慨。”代麗說道：“奴婢在故鄉時, 聽祖父提及人蔘的好處，本領可大著呢，能把半死的人救活。六蜜斯真是好福分。”她唏噓著。
顧昭看著冇甚麼事了，便拍鼓掌分開了小花圃。代麗亦步亦趨地跟著，欲言又止。
韓大夫點頭，笑道：“……是我配的。”
顧昭卻徑直走過荷塘, 出了垂花門。
顧昭也冇有客氣：“人蔘養身丸你曉得吧？”
“四蜜斯，您請說。”
藥童上了茶，站在一旁服侍。
“不該問的彆問, 跟著我便是。”顧昭聲音冷冷的。她盤算了主張去花草堂找韓大夫。普通是非的人，憑甚麼顧晗每天吃人蔘，她不能吃？
主仆倆穿過水磨石的巷子，火線就是荷塘。荷塘的右邊建了水榭, 蜿蜒其上連著園廊, 直通著倚蘭亭。
“無事。”顧昭擺擺手，去了待客的西配房，“……我等一會韓大夫。”
顧昭剛喝了一盞茶，就聽內裡傳來小廝的聲音：“韓大夫，您返來了。”隨後又說道：“四蜜斯來找您看病……”再今後的，顧昭冇有聽清。
過了垂花門就是外院了。
“……蜜斯, 奴婢剛纔過來的路上看到了韓大夫, 他手裡拿著一個錦盒進了淩波苑。”代麗想了想，“奴婢之前在大夫人那邊見到過那樣的錦盒, 是給六蜜斯盛人蔘養身丸用的。”
有藥童在院中翻曬草藥，見顧昭出去了，倉猝施禮：“……四蜜斯，您可貴過來。”又讓著往屋裡走。
“彆和我提起她。”顧昭想到顧晗的伶牙俐齒，就感覺心肝疼。現在的顧晗真是竄改太大, 再不是之前唯唯諾諾, 說話都不敢大聲的病秧子了。
代麗“哦”了一聲，瞅著顧昭的麵色丟臉, 不吭聲了。
“實在是不巧，四蜜斯，您來的不是時候，韓大夫被老夫人請去了……倒是新來的吳大夫是餘暇的。”
韓大夫想了一會，讓藥童把藥箱拿了過來，從內裡拿出一瓶遞給顧昭，“一日兩粒。”四蜜斯出高傲房，父親是翰林院掌院學士，母親又主管府裡的大小碎務。身份高貴自不必說。何況隻是攝生的丸藥，對於顧府如許的人家來講，人蔘庫房多的是，就像吃蘿蔔似的。倒冇有需求去獲咎他們。
“蜜斯？”代麗一怔：“我們這是往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