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的是八寶茶,除了幾味補人的藥材,又添了幾種果乾,甜甜酸酸的,非常合婦人的口味,比起純真的清茶,更合蓁蓁的口味。
周夫人倒也冇做得過於較著,隨即將蓁蓁帶到身邊,喚她坐下,酬酢了幾句,“來乾州可還風俗?”
眾位夫人天然是應好,周夫人便被丫環扶著往門外走,出了門,周夫人麵上的笑就好似雲煙一樣倏然散去,微微暴露了悲切的神采。
玉腰回聲,將手裡的梅花簪子放下,又挑了支白玉的發扣,將髮髻緊緊扣住,幾縷披髮落在光亮的額頭上,並不顯得混亂,反而有幾分天然的美。
蓁蓁被玉腰的描述逗樂了,玉腰說的這哪是貓兒,清楚是隻忠於職守、看著家門的忠犬纔是。她彎著眼一笑,烏黑睫羽微微顫抖,如同薄薄的蝶翼,“大抵是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貓兒是有靈氣的植物,恐怕走丟了,以是才愛黏著我吧。”
至於獲得這份殊榮的蓁蓁,更是被這些夫人們打量了又打量,隻不過這一回,目光都不敢那麼大膽了,還帶著些隱晦的深意。向來冇有毫無啟事的虐待,知府夫人對這麼個年青婦人另眼相看,想必也是得了背後的知府的叮囑。
不管是誰奉告了她,或是她從哪探聽到短命的事情,就憑這她這份心機,周夫人也情願記下這份美意,然後報之以李照顧她一次。不是誰,都能這般替旁人著想的。就連她本身,不也要硬著頭皮打扮得雍容華貴,恐怕丟了知府夫人的麵子。
丫環謹慎翼翼道,“夫人?”
蓁蓁軟聲道,“回夫人的話,都風俗。乾州人傑地靈,氣候也養人得很,待著是極舒暢的。”
黃豆兩隻前肢交臥團著, 貓爪子則一上一下交疊著, 小鬍子一抖一抖的, 還懶洋洋打著貓哈欠,像極了夏季裡鄉間揣動手取暖的老農夫。蓁蓁瞧著敬愛,微微哈腰去摸了摸黃豆的腦袋,又被黃豆濕漉漉的舌頭舔了掌心。
打扮後又換了身襦裙,按例是挑的素雅的設想,但並不粗陋,簡樸中自有細節之美,裙襬處繡了月紅色的蓮花瓣兒,並上層層疊疊的褶裙設想,行走間彷如真的有蓮花瓣兒半落不落,非常有幾分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