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吏部尚書不算小官,那人想必也是斬斷了左臂右膀,這會兒正恨楚獵恨得牙癢癢,哪有閒工夫來理睬他!隻是,今後他入朝為官,在那人麵前掛上號,想必這筆舊賬,會被翻出來算一算。
阿淮下意義點頭,但還是離得遠遠的,蓁蓁無法,隻好走上前去,蹲下身,握著阿淮的小手道,“阿淮,姐姐不是用心騙你的。你先前騙我一次,我也騙了你一次,我們扯平好不好?”
蓁蓁抿唇道,“嗯,我消逝了這麼多天,恐怕阿淮他們都嚇壞了。”
那些淩晨床頭擺放整齊的衣裳,夜裡溫得熱熱的羊奶,書桌上栩栩如生的摺紙,抬頭扮裝時淡淡的梔子香,俄然就具化成了同一個形象。
他上輩子和梁帝訂交甚久,對那些權勢之人不說瞭然於胸,也算是拿捏出了幾用心得。就比方費正良一案,恐怕首當其衝之人便是楚獵和知府大人,而他這等知名無姓之輩,壓根入不了那些人的眼。既入不了眼,便不會被決計記恨,更遑論操心機來刁難與他。
這時,裡頭的大人也聽到動靜,姚娘走在最前頭,被寶福拉著往前衝,一見到門口立著的少女,又見她麵貌身形格外眼熟,頓時便傻眼了,脫口而出,“阿寶……是女子?!”
白家端方嚴,他從小身邊就冇甚麼丫環服侍,皆是上了年紀的婆子和小廝。阿淮又是獨生嫡子,家中無遠親的姐姐mm,隔了房的姐姐mm倒是有很多,無法他都不樂意理睬。
蓁蓁和覃九寒便乘馬車回書香巷的宅子,她甫一上馬車,門口便竄出來個矮矮的身影,直直朝她撲過來,帶著哭腔道,“阿寶哥哥!你去哪了?!”
覃九寒蹙眉回想半晌,上輩子,他未聽聞費正良捲入甚麼案件,他這吏部尚書的位置,一向坐得很穩,雖冇甚麼建立,但向來反麵他對著乾,算是朝中可貴的見機之人。
覃九寒一通闡發,雖未完整撤銷柳學政的擔憂,但好歹讓他鬆了口氣。
柳學政臉黑了又白,隻感覺冇臉見人了,他都一把大年紀了,竟然另有被媳婦兒罰睡書房的時候!更何況,還是當著本身姑爺的麵!的確是丟儘了柳家列祖列宗的顏麵了。
堂堂吏部尚書,說被滅口就被滅口,可見背後之人的權勢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