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科前三甲皆已定次位,三位大人又將三甲以後的名單遞交過來,為了最大程度的製止舞弊,上麵全無戶籍名姓,皆以考間號做代號。
蓁蓁將剝好的粽子推疇昔,吹了吹方纔燙的有些發紅的指尖。
聶淩想湊過來看,卻被阿圓拉到一旁, 拿了個牛皮水囊遞疇昔, “公子, 你想喝水, 我這兒有!”
這主仆二人大抵都忘了,這宅子裡住的考生可不止顧文昌一人,誰考上還不必然呢!
她每問一句,便眉頭皺緊一分,彷彿真的是擔憂壞了。
合法世人獵奇之時,知府大人撫掌大笑,連聲讚道,“好文,好文!不愧是頭名!”
他這廂剛吃完朝食,宅子的大門就被敲得震天響。
院中跟著一道嚴峻的,另有故作平靜的顧文昌。倒是李雪坐在一旁,心內非常淡定。
有人對他這般用心,還是不帶任何目標的,天然不能孤負自家小女人的一番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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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同僚的嘲笑,陳老但笑不語,也不開口辯駁,隻是將三份卷子奉給知府,“大人,這是策論一科的三甲,還請大人過目。”
覃九寒垂首咬了一口,然後發笑道,“你就對我這般有信心?說不定我們過幾日就得打道回府了呢。”
秋黎也對勁摸了摸鬍子,這篇策論是他發掘的,真要論起來,這功績也是要算他一份的。更何況,如果能藉著這一次的事情,一改學子不重策論隻重帖經和雜文的民風,這也算是國之幸事了。
他們策論這一科目,向來是最不起眼的科目,因著每次閱捲過後,前三甲的考卷皆要張貼,帖經、雜文兩科皆有好文,引得世人交口獎飾,唯獨策論這一科,連著三年也不必然能出一篇佳作。
覃九寒聞言有些想發笑,比他爹爹差些?做文章確切比不過百年儒學世家出身的白仁水,但要曉得,宿世的白仁水但是視他為親信大患,乃至在他手裡栽了好幾次。
覃九寒見她掌心勒出印子,不免有些心疼,伸手想把籃子接過來,卻被蓁蓁躲開了。
府試的入榜名單就在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裡定下。
陳老接過三份卷子打量了一遍,公然最上麵的那份卷子便是秋黎揀出來的那一份,也是眾位閱卷官推舉出的頭名。
蓁蓁不過是順手為之,程垚倒是實打實記在內心了, 感覺覃九寒不失為一個可交友的君子, 連身邊的書童都這般赤子之心。
他是府學的傳授,從九品,比起在場其彆人,他的話能夠說是很有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