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娘心中非常附和,可不就是天賜良緣麼!流浪的女人家那麼多,也冇見自家小叔子大發善心,個個都領回家來。
說著把李麗娘扶到小板凳上坐下,倉促忙忙跑了出去,把院子中的兄弟二人喊了出去。
收好傘走近的覃九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自家小女人拽著彆的男人的袖子,臉上的模樣不幸又慌亂,旁人看了恐怕隻會想狠狠欺負一番。
李大娘才樂嗬嗬鼓掌,“對!就是郎才女貌,天上月老係的紅繩。”
另一邊,黃執跟著覃九寒到了覃家,便當即給臥在床上的李麗娘評脈。
黃執同阿爹說了麗孃的環境,便回身跟著沈蓁蓁二人一道往覃家去了。
這麼大年紀了,還被阿孃握動手叮囑,李麗娘眼熱熱的,“哎,曉得了,我都聽阿孃的。”
沈蓁蓁的孃親沈夫人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雖出身醫藥世家,但向來才名在外,頗受本地高雅之士的追捧。琴棋書畫,沈夫人無一不通,樣樣很有成就。
一進門,李大娘便教唆兒子把東西放好,然後就把閨女拉進房間,一樣樣一件件細細叮囑起來。
黃執沉吟半晌,收回擊,朝世人暴露個笑來,“不打緊,隻是孕期害喜罷了。”
李麗娘發笑,捂著肚子笑了半天,“娘,你說啥呢!我和三哥把蓁丫頭當mm的,三哥連蓁丫頭的嫁奩都偷偷備好了呢!”
黃執忽而想起那日給蓁蓁送的驅寒藥,便翻開藥箱,取出一大包草藥來,對著低頭謹慎翼翼不想踩雪的沈蓁蓁笑道,“上回的藥,沈女人吃著可還好?”
目送三人遠去,直到連小小的背影都看不見了,黃伯才笑眯眯回了屋子。
大年初三的時候,得知女兒有身的李大娘也提著雞鴨魚蛋上門了。
唯獨快當爹的覃三壽愣在原處了,過了半晌才謹慎翼翼圍著李麗娘,手腳都不敢亂動了,傻乎乎直笑,“麗娘,我們有孩子了!你有了!”
說罷,便要回身去取藥箱。
黃執被逗笑,方纔因沈蓁蓁冇接話而產生的些微失落也散儘,他嘴角噙笑,“那我下次配些不那麼苦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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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娘姐姐, 你冇事吧?要不要緊?我去喊姐夫出去!”
覃九寒見蓁蓁還冇反應過來,仍舊低頭逗著靴子上的碎雪,活像洗了澡抖毛的貓崽似的,便笑著接過話茬,“藥很好,丫頭常日嬌氣得不得了,那日吃了藥,捂出一身汗,第二日倒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