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芭蕉!”
“此為熱場,以下幾首敬請諸位品鑒。”
應是答對無誤,紅衣女人跑了疇昔再贈一朵絹製牡丹,與此同時簾幕再次拉開,魚玄機輕轉秋水環顧了一下全部演樂坊,見到滿坊牡丹成堆,不由嫣然一笑道:“想來諸君善曉樂律,聽音辯曲也可全無錯處,小女子甚感受寵若驚。”
“本日承蒙諸位恭維,到臨我落瀟湘,小女子甚感幸運,”魚玄機眉帶笑意,聲若銀磬,大師情不自禁地便開端凝神諦聽,“為讓各位儘歡,玄機特設一遊戲,不知諸君可願同樂?”
金聲玉振,清吟已罷,演樂坊在坐的將一應曲目娓娓道來,乃至於與恭王殿下同有高呼者,紅衣女人看看這個,再看看阿誰,大抵是感覺這座有兩三朵了,故而本著偏於弱者的原則停止了分發。
“徹夜隻聞這最後一曲,也已心足。”恭王情不自禁地連飲了兩杯,腔調清和道:“先生覺得此曲如何?現在初見魚女人,可曾有冷傲之感呢?”
兩曲撫罷,讚聲四起,世人一麵喝采,一麵厚顏要求再來一曲。魚玄機溫婉柔笑,緊接著玉指輕撚,再度流出數首婉妙華音。
自魚玄機初提聽音辯曲後,合座大嘩。
“確有天人之顏,也不枉入殿下之眼。”李蘭舉杯就唇,淺淺啄了一口,目光轉向台上的魚玄機,眸色微微一凝。
這嬌嬌輕柔的聲音隱於堂下的沸然聲中,本應毫無結果,但與此同時,雲板聲再次敲響,如同直擊在世人胸口普通,一下子便安寧了全部場麵。
“此遊戲名為聽音辯曲,因為客人浩繁,不免喧鬨,故而以現有的坐位,每一桌為一隊,我在簾幕以後奏音,大師辯白此音為何種曲目所出,答對最多的一隊,大可登樓與玄機品談一二。”
夏雲泥凝目看了她半晌,歎了一口氣:“天下間尚能記得東郭先生的人,已尋不出多少來。而能吟奏出其曲者,更是少之又少。隻此一點,你便當的起這等評價!”一曲結束,魚玄機緩緩起家,斂衣為禮,坊內呆滯半晌後,頓時彩聲高文。
曲終吟絕後,合座寂寂,魚玄機柳眉輕揚,道聲“花來”,當下便有一個才束髮的紅衣女人跑了疇昔,贈絹製牡丹一朵,那人甚是對勁地坐下。
一傳聞還不足興節目,客人們都喜出望外,當即七嘴八舌應道:“情願!情願!”
“春江花月夜!”
少頃,簾內傳來第一聲樂響。音韻蕭疏清越、聲聲逸揚,令人彷彿置身落日煙霞當中,看漁歌頌晚,樂而忘返。即使是再不解樂律之人聽她此曲,也成心興悠悠,怡然得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