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各自空下來的職位,可想好建議人選了?”這是部院首長離職時,天子的例行扣問。
“謝陛下,我等用好了。”實在連那粥到底是甜的還是鹹的,幾位大學士都冇嚐出來。
但四位大學士則不然,即便偶爾因事被召見,他們也得老誠懇實站著。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冇有一個敢坐的……實在秦霖是敢的,隻是他到現在另有點暈,以是不想出頭。
‘不怪你怪誰丫……’太子爺心中幽怨道。腹誹歸腹誹,屁話該說還是要說的:“父皇深謀遠慮,兒臣佩服的五體投地,冇有一絲牢騷的。”
究竟證明,官員們一轉頭,便又把昭武帝的十六字真言忘到姥姥家去了。
王安亭唏噓道:“回稟陛下,到本年仲春,整整十三年了。”
昭武帝把視野挪向田憫農身上,帶著玩味笑容道:“田中堂,你乃部院首長之表率,今後要持續保持下去,不要讓朕絕望呀。”
他朝堂上便現場擬旨,將第一屆內閣昭告天下,五位大學士彆離是三皇子哲郡王秦霖為宣政殿大學士、原禮部尚書麴延武為太和殿大學士、原戶部尚書田憫農為文華殿大學士、原左都禦史王安亭為賢政殿大學士、原隴東總督周廉犇為武英殿大學士。
田憫農感激涕零道:“卑職必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所謂‘響鼓不消重錘’,大夥都是明白人,有些話是不消明說的。
接連幾道聖旨一下,這場極有記念意義,定會被後代史學家幾次摳摸、大書特書的朝會便結束了。
毫不料外的,昭武帝留下了四位新奇出爐的大學士,以及從閉門讀書中完整束縛的太子,另有秦小五。
秦霖滿麵誠心的應下,便聽昭武帝道:“在五位大學士裡,你年紀最輕,本領也最差,要謙善謹慎,不要動不動就拿皇子的身份壓人,聽到了嗎?”
“另有嗎?”昭武帝不置可否的問道。
且不說官員們的蛇鼠心機,單說禦書房中,昭武帝換了一身便裝,神清氣爽的號召秦霆、秦雷,以及四位大學士就坐。
秦霖唯唯諾諾的應下,又聽昭武帝淡淡道:“就不給你甚麼詳細的差事了,先跟著幾位大人學習吧。”秦霖再應下,這才如蒙大赦的退下。
像秦雷那樣一困十六年?但人家年青啊,關十六年才十六歲。可他太子爺不可啊,如果也被關十六年的話,非得禿嚕了不可。彆說返來當天子了,能不能重回中都還另說呢……說不定就老死他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