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這頭暴怒的老獅子待了半晌，直到酉時末，卓言才又重新呈現，麵色凝重道：“啟奏陛下，奴婢已經審判了您寢宮的十八名宮人，俱言三日內隻要三公主一人進過您的寢宮。”昭武帝對待女兒向來要寬於兒子，山陽公主橫行禁宮多年，倒也不是冇有能夠。
昭武帝微微眯眼，沉聲道：“自從十幾年前，朕偶爾救了樓萬裡那廝以後，他便一向為皇家辦事……”
“華林苑乃是陛下平常起居之所，向由大內副總管兼任。”卓言麵色陰沉的解釋道。
秦雷見那封條完整無損，可昭武帝卻捧起鐵盒，眯眼看了半晌，便重重將其擱在案上，臉孔陰沉的嘶聲道：“被人動過了。”他在鐵盒上夾了一根極細的頭髮，隻要有人翻開鐵盒，那頭髮天然就會掉落。現在夾頭髮的位置空空如也，不消說也曉得產生了甚麼。
卻聽卓言在邊上陪笑道：“陛下息怒，這禦書案四腳紮地，連接皇宮氣脈，鋸之不詳啊……”
秦雷又問一遍，見山陽還是果斷點頭，隻好對卓言道：“把在禦書房服侍的宮人也調集起來，再查。”
秦雷滿懷鎮靜地等候著鋸翻禦書案的那一刻。
卓言這才忿忿拜彆，半夜時分方轉會道：“那廝不見了，說是昨兒就出了宮門，一向冇返來。”
見他們一個個麵如土色，秦雷這才嘲笑道：“信賴你們也不肯看到卓公公重操舊業吧？”一眾宮人嚇得點頭如搗蒜。
秦雷朝昭武帝拱手道：“遵旨。”便從牆上取下那柄代表皇權的寶劍，帶著山陽出了禦書房。
“然後呢？”邊上一個侍衛獵奇問道。
秦雷朝她點點頭，溫聲問道：“山陽，父皇讓我問你，三日前你為何去乾明宮啊？”
禦書房的寺人宮女足足有三百多人，光寺人也有二百多。等把這些人也看完，已經是戌時末端，山陽公主還是冇有找到那三個寺人中的任何一個。
昭武帝盼了這多年，好輕易有了揚眉吐氣的機遇，誰成想翅子還冇撲棱開，就被人兜頭一悶棍，心中天然惱火不已。秦雷看他雙目中寒光隱現，曉得他已經動了殺機。
不一會兒，一頭霧水的山陽公主便被帶過來，給昭武帝施禮後，想了想，又給秦雷福一福道：“五哥……”
秦雷再想把內宮統統寺人都調集起來，但山陽公主早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估計看到甚麼都像是枕頭了。他隻好先放她歸去睡覺，本身則帶著卓言重新回到乾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