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笨伯鄙人邊聽得好笑。心道,向來都是大老爺審犯人,此次倒讓人犯把大老爺審了。
又瞥見大門裡出來個師爺,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圍著左邊的一隻石獅子打轉。
“哦,那就出來吧,老爺的表情可不好。”師爺瞥一眼那神采安靜的男人道:“要想活命就放誠懇點。”說完讓開了來路。
這時那些奇特的勁裝男人也湊了過來,不聲不響便擠進了看熱烈的人群。那青年的右手俄然做了個奇特的姿式,勁裝男人便愣住腳步,卻仍然虎視眈眈的望著場內,彷彿隨時都會猝起發難。
隻見扁擔翻飛間,便聽哀嚎一片,十幾個官差地痞便跌倒在地,場中隻剩下那青年一人還立著。
縣令大人不由有些胡塗了,心道,這不會是個瘋子吧?如何連督撫尚書都不放在眼裡?便色厲內荏的一聲低喝道:“這兒是上揚縣衙,本官是上揚縣令。這一畝三分地裡,本官就說了算。你速速報上名號來,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氣!”
一乾地痞最是惡棍,哪能聽個平頭百姓瞎咋呼?聞言不但不斷,還決計朝著那青年衝了疇昔。
過了好一會兒,終究聽到堂鼓“咚咚咚”響了三聲,上揚縣的大老爺升堂了。八個衙役手執半截黑半截紅的水火大棍,“噢”地一聲高呼,整整齊齊地擁了出來,在大堂兩邊雁翅般的排成兩行。
“你不配。”那青年大大咧咧地站在堂下,反客為主的問道:“我且問你,朝廷三令五申,嚴禁處所私設關卡、私行征稅!你個小小的縣令憑甚麼敢違背?”
“如果還裝死,那就再來一頓鞭子。”秦雷冷冷道。黑衣衛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包含如何行刑,也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話音一落,便見一個布衣青年站到了兩邊中間。
兩個黑衣衛便走到案台後,一人拎住一條腿,將摔得七葷八素的縣太爺,一起拖到王爺麵前。
“嗬……如果督撫尚書下的令呢?”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常日裡耀武揚威慣了的縣太爺,他本來覺得此人是朝廷的巡風禦史……因為隻要那些討厭的傢夥才喜好搞些微服私訪的把戲。但聽此人滿口大話,卻又不像宦海上出來的人。
憑直覺他感到本身最好還是息事寧人,把這年青人打發走了為妙。想到這,不由忿忿的瞪一眼那班頭,心道:‘明知是個禍害,你還給我往這領!’感遭到大人小眼裡放射出的氣憤的光,王班頭嚇得一縮脖子,顫抖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