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週維公謹慎翼翼道:“太尉大人,能把解藥給我了吧?”
僅憑一個已經變心的魏箏義,天然不能反對李太尉的行動。
三位白髮蒼蒼的閣老,氣喘籲籲的站在李渾與慈寧宮之間,他們是獲得王辟延的急報,趕快從內閣值房中跑來的,慌得連肩輿都冇坐。
禁宮侍衛也毫不逞強的抽出刀劍,與太尉府的人瞋目相向的對峙起來。正在世人都覺得一場血戰在所不免時,鐘離坎俄然出聲道:“陛下不在這裡,”說著微微側身道:“你去了也白去。”
“屁!”李渾怒罵一聲,不睬陰無異的禁止,徑直分開了後宮,一眾天然緊緊跟從。
“甚麼解藥?”李渾明知故問道:“我這裡可冇甚麼解藥。”
李渾忍不住轉頭一看,公然見王安亭的胸口上,正插著一柄匕首,鮮血從傷口汩汩的流出,紅得那麼刺眼,使太尉大人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道:“算你狠!”說著便氣哄哄的拂袖返回。
“愛死不死,乾我屁事!”李渾悶哼道:“我給你數著。”說著便‘一二三’的向前邁了三步。
“陰先生,明天給我喝了……”周維公垂首小聲道:“毒酒……”
王安亭也有樣學樣道:“對,再進一步,我們便自刎於此!”
見嘴上便宜也占不到,李渾隻好怏怏往慈寧宮去了。
我們怕死,但那是怕死的不值,麵前死得其所,總比老死床頭要強太多了!”兩人哈哈笑道:““既然以身許國,存亡何足道哉?”
“隻是我們這些老骨頭,說不得要葬在這一場啊……”文莊太後有些傷感道:“其實在世更好。”
“信口雌黃!”李渾怒罵一聲道:“你說武結婚王把陛下和六殿下押送進京,如何到現在冇聽到一點動靜呢?”
此人一出聲,周維公就聽出他恰是昨夜那毒蛇般的陰先生,一下子渾身汗毛直立,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出去。
“還是請陛下決計吧。”李渾不無幸災樂禍的笑道:“把供詞給我,我現在就去見天子。”說著還假惺惺的問道:“二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一群虎背熊腰的太尉親兵奸笑著上去,三拳兩腳就把轎伕主子之類的打倒在地,便要擒住三位閣老。
正在幾位閣老亂作一團的時候,慈寧宮緊閉著的宮門翻開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