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蕭尚侍來了。”
蕭君綰昂首,儀妃已卸了珠翠,黛發披垂著,桌旁的書已讀了一半,儀妃頗好讀書,手不釋卷,這一點也冇變。
蕭君綰唇邊浮出一絲淺笑:“今後還會再見的。”
“你的朋友,如何會被六公主帶回宮?”
“恰好,有一事要奉告你。”蕭君綰回身去往淩天旭的屋子裡。
本日雖是虛驚一場,但蕭君綰仍然心不足悸,淩天旭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傷害。
“千真萬確。”
“不能留在這裡幫你,當然要替你做點彆的事,阿誰叫曲儘愉的女孩兒,交給我去找。”
蕭君綰點頭,走到桌旁坐下,緩緩言道:“前些日子奴婢的一個朋友被六公主陰差陽錯帶進了宮,奴婢想求娘娘送奴婢的朋友出宮。”
事到現在,隻能嚐嚐了。
“我還不是擔憂你,她有冇有拿你如何樣?”
“這兩件都不是甚麼大事,舉手之勞,不必言謝,你在宮裡當女官,還能惦記取祁國的安危,實在可貴,都說後宮不得乾政,可凡是心繫祁國之人,在得知這些動靜後都不會坐視不睬,本宮與你一樣,盼著祁國長安。”
夜風凜冽,冷得有些砭骨,天上的月不似中秋時圓。
淩天旭如何都掙不脫手,忙說道:“那公主快些歸去說吧。”
“曉得了,你呢,要回函都嗎?”
蕭君綰俄然想起儀妃的父親乃是兵部尚書,若讓儀妃奉告泰宏帝周國的運營,是否更加安妥,可儀妃會信嗎?
蕭君綰搖了點頭。
“你也焦急了?”
“這話說得也是,當年燕國不就毫無聲氣地打了我們嗎,此事本宮會找機會知會陛下的。”
“是。”
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若天下歸一,又該那邊安身……
“多謝娘娘信賴。”
“何事?但說無妨。”儀妃隨後叮嚀寢殿內服侍的宮女退下,“坐下說。”
“誰?”
轉眼近冬了,現在已不是獨在他鄉,卻甚在他鄉,祁國已不是當初阿誰祁國了,現在她對這片國土垂垂淡然,有朝一日報了仇,該去處那邊?
如許大不敬的話,若麵對的並非絕對信賴之人,儀妃是斷不會隨口說出的,隻因如果被故意之人聽去,恐會大禍臨頭。
“恩。”淩天旭隨口應了聲。
“看來我要從速奉告母妃,不然老讓你這麼擔驚受怕,我於心不安哪。”覃佳柔說著,又挽住了淩天旭。
“奴婢的朋友在隋安探聽奴婢的動靜,被六公主趕上了,公主把他帶回了宮,娘娘也曉得,宮外的人藏身於宮中朝不保夕,以是奴婢不敢讓他久留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