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裡呈現了另一個身影。
蕭默微微皺眉:“一月?”
重臨落英苑,景色如昔年,蕭默跟從在太後身側,安步群芳間。
春來,落英苑的景色令民氣生神馳,太後帶著幾位嬪妃前去落英苑小住賞花,也邀了蕭默同業。
淩浩點了下頭,又側眼叮嚀:“賞。”
蕭默跟著坐下,點了點頭。
蕭默頃刻驚詫:“甚麼時候的事?”
“不知那封誣告曲將軍的手劄是否與王爺有關,雖說玉璽在王爺手裡,也能夠不是王爺的所為呢?mm彆往內心去。”
“僅一月罷了,離大喜之日還早呢,這就迫不及待想歸去了?”戚素月打趣道。
蕭默一坐到天明,直到盈香來請她去太後的住處用早膳,蕭默方纔出了房門。
景王結婚乃是舉國盛事,就連其他諸國屆時也會派使臣攜禮前來道賀,想不普天同慶都難。
“海棠枝綴一重重,清曉近簾櫳。胭脂誰與勻染,方向臉邊濃。”戚素月悄悄走近,摘了朵紅海棠簪於蕭默頭上,莞爾道,“mm還說不相思,苦衷都寫在臉上了。”
蕭默望著淩浩,如此入耳的誇獎,實在可貴一聞,淩浩好似天生就不會花言巧語,讓他討情義綿綿的話,恐比讓他兼併諸國還難。
她苟活於世,不但大仇未報,就連已亡親眷的骸骨都庇護不了……
另有那封手劄,她已冇法再迴避,永久忘不了泰宏帝昭告天下之言裡的那一句“勾搭燕國,懼罪他殺”!
“曉得。”蕭默神采凝重。
她莞爾一笑:“夫君,謬讚。”
蕭默謙遜道:“我怎及嬪主清塵脫俗。”
戚素月站在原處,縷了縷手裡的絲絹,自言自語:“打鐵要乘熱,如此思念,本嬪天然要幫你見上一見。”(未完待續。)
一襲紅衣如焰,金縷繡雲錦,廣袖之上,鳳凰於飛,五尺裙幅逶迤身後,金絲銀縷,華貴堪比鳳袍。
“陛下臨走前,隻給蕭女人留了封手劄,就算有動靜捎來,也該是捎給蕭女人。”
“這身喜服乃是尚衣局的縫人繡娘們花了數月時候趕製而成,用的都是天下最貴重的綾錦,女人穿戴真標緻。”女官阿諛道。
“走吧。”蕭默帶著盈香先行了一步。
“曲府一家的屍骨被人挖出,透露在荒漠……”
輕風捲著暗香拂過,抬眼就見桃林芳色,蕭默憶起往昔,仇恨猶在,卻不再如疇前那般痛徹心扉。
麗妃接話道:“蕭女人和王爺就快結婚了,想必陛下不會傳信到景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