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服從。”
“那曲直家罪有應得,蕭妃也是該死之人!”
蕭君綰轉頭看了一眼刑室,言:“慧妃娘娘有令,賜她一條白綾。”
蕭君綰手絹上的血已經快乾了,她的耐煩也在一點一點耗儘。
“陛下顛覆了曲家,卻留了曲家的法,現在能用曲家的法來抨擊爾等,不失為一件痛快事。”蕭君綰輕笑。
“將死之人也有將死之人的用處,如果你肯幫我這個忙,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我記得前刑部尚書曲江所編訂的《祁律》中有言,淩遲之刑便是要在人身上足足割下三千六百刀,並且務需求在最後一刀讓人斃命,纔算行刑勝利。”
“你休想得逞……”
“我毫不會幫你害娘娘!”許尚侍決然決然。
得知慧妃挑選了許尚侍,開初讓蕭君綰出乎料想,但她細細思考後,生出了這條戰略,能讓淑貴妃的處境雪上加霜。
“奸計?到底是誰心狠手辣,是誰想暗害皇嗣?這一點,我可冇有冤枉淑貴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怕失了貴妃的位子,又何必惦記取那無辜的孩子。”蕭君綰淡淡道,“統統都是她咎由自取。”
許尚侍緩緩鬆開手,血介入尖,落下指模於紙末。
“彆說了!”
蕭君綰眸中帶火,但她清楚的曉得,這個奴婢隻是個無關緊急之人,犯不著與這奴婢多言。她真正的仇敵是東宮和蘇府,即便滿門中毒至今還是懸案,但蕭君綰能鑒定是蘇府所為,就算不是蘇相親身命令,也是他的虎倀替他為之。
“如何不說話了?你想殺就殺吧,我忠心於娘娘,不會受你擺佈。”
蕭君綰並未憤怒,笑了笑道:“你如何說都好,光陰無多,想說甚麼固然說吧。”
“呸,你和慧妃狼狽為奸,人在做天在看……”
刑房裡溫馨極了,這讓被蒙了雙眼的許尚侍心驚膽戰起來:“你想做甚麼?”
蕭君綰看了一眼唇角還掛著殘血的許尚侍,招手錶示其彆人退下,帶上了門,刑房裡頓時暗淡了下來,蕭君綰轉眼看向牆上的小窗,就那一扇窄窄的窗戶能透進些許亮光,卻給不了人但願。
蕭君綰收回目光看著許尚侍,略帶一絲讚成地說道:“跟在淑貴妃身邊這麼多年,果然學得聰明,竟然曉得我本日來送你一程是彆有用心。”
“你無需曉得。”
“你手上拿的甚麼?”
(未完待續。)
蕭君綰用手絹重新沾了血,等候著許尚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