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綰鬆了口氣,“殿下快下來吧。”
慧妃入宮多年,和淑貴妃明爭暗鬥至今還能保全本身,可見她也算是有些本事,如許一個深諳心計的嬪妃豈會等閒的信賴一個主動投奔的人,這點,蕭君綰心知肚明,對於慧妃的防備,蕭君綰隻需欲擒故縱,不急著表示出誠心的投奔之意。
一盤是銀釵銀鈿甚麼的,一盤是幾十兩銀子。
“蕭尚侍客氣,蕭尚侍前次為娘娘出的主張甚好,陛下讚美了豐王殿下,蕭尚侍為娘娘排憂解難,娘娘是個獎懲清楚的人,這些都是娘娘給蕭尚侍的。”
慧妃又起家走到鳥籠下,拿了根竹簽持續逗著畫眉,淡淡道:“退下吧。”
自打蕭君綰來了覃佑身邊,覃佑就更加像個孩子一樣黏人,夜裡也要把他哄睡著了,她才氣脫身。毓寧宮裡,蕭君綰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幸虧還算她的聽話,蕭君綰讓他不準出毓寧宮,他就老誠懇實待著,冇有再出去浪蕩。
“祁國現在尚能自保,何必要捲入燕衛之爭,若祁國出兵互助衛國,如果周國趁虛而入,實在得不償失。”
就連趙公公都說,覃佑從小到大就冇這麼聽話過,蕭君綰來了毓寧宮,覃佑讓人費心多了。
“殿下快下來吧,傷害。”
“快看看,都賞了些甚麼好東西。”
“奴婢辭職。”
蕭君綰模糊有些震驚,昂首看了一眼覃佑,雖為皇子,卻連平常百姓家的兒子都不如,他這十多年,是如何熬過來的啊。
過了幾日,蕭君綰考慮著慧妃那邊也該有動靜了,公然不出所料,中午剛過,慧妃身邊的丁尚侍就來了毓寧宮。
慧妃雖有些恃寵放肆,但她的奪目不輸淑貴妃,自會衡量讓覃昭去的利弊。
幸虧樹不高,冇摔出個好歹,隻是手肘膝蓋有幾處淤青和擦傷,蕭君綰拿著藥膏,替覃佑悄悄上著藥。
慧妃抬眼看著蕭君綰,目光倒是猜疑:“你為何要替本宮出主張?”
“你這話不無事理,可本宮不無能政,如何能用這番說辭勸服陛下。”
紅菱天然識貨,捧著那些物什歎道:“都是好東西啊。”
“那……或許是蜜斯的徒弟送的吧。”
紅菱將木盤放在了桌上,迫不及待地翻開了蓋著的紅布,紫英又翻開了另一盤。
紅菱吐了吐舌頭,自從紫英當了宮女,對這些女子的金飾也來了興趣,或許是女扮男裝久了,得連本帶利彌補返來。
紫英從房裡出來,見到這景象,搖了點頭,縱身一跳,踏著樹乾上爬,攀在了樹枝上,拿過覃佑手裡的小鳥,一個飛旋前移便將小鳥放在了鳥巢裡,安然落地,拍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