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虎帳,軍醫為淩浩的傷口上了藥,包紮起來。
淩浩傷了手臂,諸事不便,而流雲卻不見了人影,隻剩下木訥的聽風奉侍淩浩,蕭默放心不下,淩浩又是個極其自守之人,不會讓生人靠近他半分,找不到合適的人顧問,加上此事本就因她而起,蕭默心下慚愧,因而搬到了淩浩的營帳中住,親身顧問淩浩的起居。
蕭默抹去眼淚,看了看淩浩的手臂,被飛箭擦出了一道血口兒。
俄然前麵樹叢中躥出了幾個祁國弓箭手,數箭齊發朝蕭默射來。
蕭默話還冇說完,隱風隨口一句:“不是另有公子在嗎?”
千鈞一髮之際,蕭默被人猛推下了馬,躲開了那幾支飛箭。
淩浩冇有降罪任何人,遣走了營帳裡的人,隻留下了蕭默。
“何事?”蕭默出去問道。
淩浩曉得蕭默半點武功不會,當侍衛也隻是留在淩天旭身邊的幌子,看蕭默疇前處亂不驚,現在如何哭成了這個模樣,他悄悄地騎著馬,蕭默這一哭,他手足無措,不知該說甚麼,不安撫那是因為不會,他甚麼時候安撫過人。
本來,複仇之路,遠冇有那麼簡樸……
蕭默無法,她諒解他們,誰又能諒解她。
“主子本日擦兵器時,不謹慎割傷了手,不能服侍王爺沐浴,還請蕭公子……”
她恨,恨天意弄人,覃赫就在她麵前,她覺得此乃天佑,本該一箭了結愛恨情仇,那一瞬,天卻讓她無可何如,終究不得不放棄這大好的機遇,卻還扳連了淩浩受傷。
向來冇有人問過他疼不疼這個題目,這也不像是一個男人該問的題目,淩浩看著蕭默的目光模糊含著驚奇。
淩浩帶上傷的手緊拉著韁繩,調轉馬頭,載著蕭默快馬分開。
淩浩看了蕭默一眼,那銀弓是他給蕭默的,蕭默提弓策馬追祁太子而去,千軍當中格外奪目,他早已命葉盛警告過全軍,不能追出太遠,唯有蕭默不知此去多麼凶惡。
“徒弟的傷……”
蕭默低頭看了一眼,聽風手上還纏著粗布,流雲不見了,聽風受傷了,隔壁另有個不能自理的徒弟,這下可好!
蕭默跌倒在地,抬眼一看,那策馬趕到她身邊救她的人卻避之不及,被飛箭射傷了手臂。
蕭默氣不打一處來:“你們……”
蕭默錯愕:“你的意義是,讓我去?”
隱風拱手道:“還望公子諒解部屬。”
蕭默偷偷瞥了瞥淩浩,支吾著說道:“徒弟還疼嗎?”
蕭默掃了隱風和隱霧一眼:“看甚麼看,你們倆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