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淩天旭做事光亮磊落,哪怕是奪了我燕國潯州府的仇敵,寧肯千軍正麵比武,也不屑於狡計暗害。”
淩栩歎了口氣:“名義上是。”
蕭默眸中蓄淚,沉默了半晌,語氣平和地說道:“不關你的事就好。”
蕭默沉下眸子,笑著輕搖了點頭。
蕭靜坐起家,從竹簍裡拿了株草藥,嚼碎後敷在傷口上,拆動手腕上的粗布將傷口包好。
“那燕國誣告祁國曲將軍一事你也不知情?”
從她的目光中淩栩大抵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自嘲般地笑了笑:“你猜得冇錯,我是個馳名無實的天子,自我即位起,燕國的統統都由景王做主,母後乾脆連玉璽都給了他。”
林中溫馨了,蕭默有些入迷,這個算得上半個仇敵的人肯為她奮不顧身,而她曾奮不顧身保護的人,終究卻給了她一杯毒酒。
“你真的情願留下來?”淩天旭欣然。
“隻是臨時,並且你得幫我一個忙。”
“曲儘歡我倒是有所耳聞,說她乃祁國第一美人,可惜了,看來此生無緣一睹其真容。”淩天旭感喟。
蕭默回想起之前他曾說過,攻打祁國事燕景王的主張,現在又見他這般無法,莫非……
“一言為定。”蕭默唇角浮出了笑意。
淩天旭淡淡道:“為一個攻打我燕國的人,當然不值得,為了讓你歡暢,值得。”
“那是君上你以為!高高在的國君都這麼自發得是?”蕭默冷言。
“他讓你拿血當藥引,你就信了?”
“一言為定。”
“我若不信,你現在還能安穩地坐在這兒?”蕭默白了他一眼。
蕭默靈機一動,說道:“我姓蕭,曲將軍的夫人也姓蕭,潯州府人士,你說我和曲家是甚麼乾係。”
這起誣告案的本源在燕國,幫淩天旭奪權也是幫曲家洗脫委曲,扳倒景王查清本相便可先還父親一個明淨,到時再回祁國報仇不遲,總好過讓父親持續頂著叛國臭名。
蕭默引著淩栩走到山頂,一覽眾山小,看著群山巍峨的燕國國境,凝眸道:“這是你的江山。”
一番考慮後,蕭默輕言了句:“跟我來。”
“為一個祁國的臣子,值得嗎?”
撤銷了猜忌,二人並肩站在山頂,現在江山寂靜,凜冽的風似溫暖了很多。
“蕭默,你真的這麼介懷?”
“因為……”本想敷衍疇昔,話到嘴邊,蕭默卻躊躇了,她曾千方百計想曉得燕國誣告父親的本相,那是想要刺探的確難於登天,現在燕君就在麵前,她不該劈麵詰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