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麼晚了你為何冇出宮?”
“王爺誌在天下,不會醉心於樂律這等消遣玩樂之物。”趙靜姝又望著湖麵淺淺一笑,“這禦湖夜裡真美,泛舟湖上,對酒操琴,彆是一番景色。”
蕭君綰藏身於樹後,寂靜地看著橋上的一幕。六合廣寬,她聽不見他們在說甚麼,藉著燭火,卻能將趙靜姝凝睇他的專注看得真逼真切。
二人走下長橋,兩旁的燭火未熄,照亮了地上那一朵素色玉簪花格外顯眼。
“快去吧,彆讓王爺久等。”
她走到湖邊,瞥見長橋透明,而淩浩的背影立在橋的那端。有一劃子愈近湖心也愈靠近他,琴聲就是從那船上傳來的。
蕭君綰皺眉:“他如何曉得我在這兒。”
蕭君綰還冇走到禦湖畔就聞聲湖那邊傳來了琴聲,這曲子仍然熟諳,恰是她本覺得趙靜姝會在宴會上彈的那首。
夜深人靜,蕭君綰沿路從禦湖走回深宮,這裡千重樓萬重闕,此時現在,又有那邊可容身?
“你不諒解我是應當的,要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景王妃了。”戚素月歎道。
淩浩約她來此,為何趙靜姝也在?
“此次返來,還走嗎?”戚素月問道。
“本王對樂律知之甚少,實難批評。”
戚素月從蕭君綰的目光中看出了蕭君綰內心對她仍有防備,輕言道:“實在我已經認命了,王爺從一開端就未曾采取過我,現在更不會采取一個已經做了嬪妃的女子,疇前我不明白你哪來這麼好的福分,我用了兩年纔想通,你的福分不是運氣,而是射中必定,誰都戀慕不來。”
一陣風吹來,擾得她心境狼籍,他曾在此為她奮不顧身,故地重遊,卻多了一人。
“燕國新境內另有很多風景娟秀之地,公主回北寧的路上無妨一看。”
“甚麼事能瞞過王爺,你們又鬨衝突了?”
“冇有……”
梓依怯怯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戚素月,一動也不敢動。
淩浩沉默不語,負手憑欄,觸景生情,他想的滿是她,本覺得會就此落空,幸是虛驚一場,或許隻要失而複得纔會讓人毫不躊躇地挑選珍惜。
風過無聲,花落也無聲,她回身拜彆。
“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儘愉在太後宮裡,我實在冇來由現在接她過來,不如等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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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淩浩隻是淡淡應了聲。
蕭君綰惑然看著戚素月:“此話何解?”
“拜見王爺。”
“太後和儘愉投緣,把她當親孫女一樣對待,叫梓依都好生戀慕。”戚素月說著,摟緊了一旁坐著的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