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他們,不如蕭君綰是冇甚麼心機讓這府裡張燈結綵,她怕觸景生情,怕年年事歲喜慶如舊,卻感慨物是人非。
廊下的燈籠照亮了錦盒內的物什,也照亮了她笑靨如花。
她欣然接過,這個錦盒不小,千裡迢迢送來祁國不易。
不過事情總有告終的時候。
“傳聞這裡陰氣重,你不怕?”
“你不記得了?”
“不知。”淩天旭冷酷言道,坐到她身邊,接著說,“我隻知那年的除夕,我很歡暢。”
“這轉眼都三年了。”淩天旭笑說。
“如何不歡暢?”
如此等閒的措置,蕭君綰並不詫異。覃赫被廢是因為多次暗害皇子覃佑,而覃佳柔要殺的不過是她蕭君綰罷了,再是甚麼女官之首,在泰宏帝眼中也不過是隻螻蟻。泰宏帝對曲家都能痛下殺手,她豈敢期望那位賢明的君主會替她做主,懲辦本身的金枝玉葉。
“何事?”
她冷酷視之,淩天旭卻怒不成遏,他得知這動靜時就已憤然言了句:“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如此秉公枉法!”
蕭君綰轉頭瞥了他一眼,她不但要忙著防備覃銘,還得思慮如何才氣讓淩天旭快些回燕國去。雖說現在不是在祁宮裡,但恒王府也非絕對安然之地,想必覃銘已經曉得府裡多了淩天旭主仆二人,隻是無從查證他們的來源,抓不住這個把柄罷了。
鄰近新年,蕭君綰準方若水回了一趟方家看望本身的父母,岸芷和汀蘭也跟著去了。看得出方若水固然冇甚麼腦筋,不過阿諛和拉攏民氣的本領還不賴,這麼快就讓那兩個丫頭成了她的親信。
她沉默不語,曉得他指的是她去燕國那年。
有隱風在,淩天旭不得不把到嘴邊的話又咽歸去,內心卻忿忿,抱怨有其主必有其仆,跟他主子一樣礙事!
她愣了一瞬,將笑容收斂,轉眼看向淩天旭。
“蕭默。”
“給蜜斯的。”
“公子,蜜斯。”隱風捧著一方錦盒走到二人麵前。
“是啊,三年過得很快。”蕭君綰跟著擁戴,唇邊的笑意更深,遐想這三年也會過得很快吧。
幸虧儘愉找到了,這是她獨一的安撫。
他但願能用最後的回想,讓她隻深深地記著他們最開端的那份交誼,或許她會沉淪呢……
“傳聞這裡疇前是將軍府?”
轉眼除夕將知,正如蕭君綰預感的一樣,覃銘忙著推委與覃佳柔複仇一案的乾係,兼顧乏術,讓她安穩至今。
“甚麼東西?”淩天旭皺眉,轉眼卻見蕭君綰笑得比剛纔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