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個廢料行嗎？”一個女人說，那對普通大小的天足動了一下，彷彿想分開。
他怕，但是更怕如果不去而帶來的結果，何況，那兩個大仙說會幫他成為賭神，那麼不管多怕，也是值得的！
第一章旗袍女人
踢噠――踢噠――
此時已經是靠近半夜的時分了，鎮上的主街上行人稀落，除了幾個還在晚間停業的小飯店，一點燈火也不見，顯得格外冷落和寥寂。但是這隻是大要征象，熟知內幕的人都曉得，金石鎮安靜的空中下是多麼的熱烈不凡。就像鎮上那間最大的、已經客滿的旅店，現在固然黑漆漆一片，彷彿全部客人都已經入眠，但隻要在知戀人的帶領下，穿過走廊絕頂的暗道，拐到地下一層去，隔三道門都能聽到內裡的鼓譟和鼎沸的人聲。
“我們姐妹做功德，想成全小我物，明天選了你來，你真是祖上燒了高香。”三寸弓足在老何的臉前踱著步子，老何才發明她們的腳底子冇有沾地，地上也冇有影子，這才確信本身真的是走夜路遇鬼了。可一想阿誰‘鬼’字，盜汗又出了一身，覺得她們要來害死他，趕緊告饒。
老何抖得如秋風裡的枯葉一樣，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量都冇有，隻能任由阿誰三寸弓足越走越近。
他低著頭，竄改身去，但卻像撞到甚麼似的，被攔了返來。
三寸弓足轉頭看了火伴一眼，又轉頭看向老何，脖子生生轉了三百六十度，“冇嚇死麼？”她們還是用京劇對白說話，彷彿一向這麼說，並永久這麼說下去！
“是――是――”
隻見地麵上有兩對繡花鞋，一對是普通大小，另一對倒是正宗的三寸弓足鞋，不過兩對鞋倒是一樣的綠緞子麵，滾著黑緞子邊，鞋邦上繡著粉紅的牡丹花，黃色的花蕊，鞋頭各有一隻胡蝶，看來富麗之極，但也陳腐之極。
“那麼歡暢乾甚麼？”天足討厭隧道，“你和我們是有左券的，倘若你不能完成我們的慾望，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何況，明天早晨你還不曉得會不會被嚇死呢！”
“老何，快滾吧！再冇事來蹭白皮，把穩我騸了你，讓你給大夥當兔子！”擔負牌九農戶的賭莊職員對一個瘦高的男人叫。
“甚麼人攔著老子的路，撞喪哪！大半夜的！”老何仗著酒勁喊了一句，冇有人答覆他，隻要女人的兩聲嘲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