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望枯燥輕柔的被子,又瞧瞧頭頂上的白淨天花板,曉得剛纔是做惡夢了,不過那夢太實在了,的確把我嚇了一跳、心不足悸。
“阿誰,沈長清的幽靈不會再返來吧?”雪兒盛了一碗排骨湯端在手裡,衝我一臉當真地求證起來。
我從速喊住:“等等!小爺我又不是坐月子,喝啥烏雞湯啊?”
雪兒也聽到了聲音,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烏雞湯補補!”說完拎起床頭櫃上的保溫盒,回身就朝門外走去。
“那我也不喝!”
含混糊的剛要進入夢境,俄然額頭上一涼,有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了上麵,帶著紮人的寒意,刹時傳遍滿身,不由得微微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不是已經被燃燒殆儘了嗎,為……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我短促著開了口,斷斷續續地詰責起來。
內心出現一陣迷惑,天花板上如何另有水呢,忙用手悄悄的拭了去,同時展開了眼睛,想要看看究竟如何回事。
“無恥(齒)下賤!”
她雙手叉腰扭過甚,瞟了我一眼道:“你流了那麼多血,跟女人生孩子差未幾的,現在的狀況等因而坐月子,喝點烏雞湯恰好能夠補血!”
“冇有!從小到大,她都是用麵紗蒙著大半個臉,隻能看到細眉與明眸,僅此罷了。”我誠懇迴應道。
“砰――”
心說再閒談下去,食不充饑的肚子也要抗議了,忙隨口迴應道:“買點排骨湯吧,多放點蘿蔔之類的青菜,顯得平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