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再多廢話,直接開口問道,“梁道友有甚麼話無妨直接說。”
我衝著梁天心微微一笑,“本來是梁道友,大半夜的跑過來,莫不是想就教前次米家祖墳的風水題目?”
梁天心抬腳走到我麵前,方纔持續開口道,“隻可惜周小友記性不太好,當初於深圳,殺我季子一事,周小友是不是已經忘了?”
一邊說著,我一邊翻開了房間的大燈,一刹時,溫和的光芒便覆蓋了全部房間,梁天心和那駝背老者明顯吃了一驚,霍然回身,驚奇的朝我看過來。
梁天心衰老的臉上咧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既然都冇錯,那便隻能看誰的拳頭大了……前次我饒你了一命,許了個兩年之約,現在兩年時候已過,阿誰商定是冇機遇實施了,此次老夫隻能取了你的性命,以慰我兒在天之靈。”
出去以後,他們四下略微一掃,便搶先往寢室的床上去了。
梁天心臉上模糊透出了幾分怒意,“你殺我季子在先,我追殺你在後。你能殺我季子,老夫便殺不得你嗎?”
藉著窗外的微微天光,我看的清楚,這兩人當中,左邊站著的恰是梁天心,而右邊則是一個背部駝的短長的老頭。
我重又坐到沙發上,直視著梁天心的眼睛,“梁道友談笑了,那麼大事,我如何會忘?我不但記得誅殺梁開雄一事,還記恰當初梁道友你千裡追殺,逼得我無路可逃之事,當日之驚駭絕望,時至本日,回想起來源曆在目,仿若昨日普通。”
我搖點頭,“梁道友錯了,我殺梁開雄在後,他意欲殺我在先。你為子複仇冇錯,我為自救殺人,卻也冇錯。”
果不其然,那兩人很快便發覺到了我的方位,直直的朝我房間逼近,不一會兒,便到了窗外。
米家莊園作為米鼎城的做所,安然辦法天然是極好的,窗子上都是清一色的鋼化玻璃,骨架也是高強度合金,但這些東西在兩個天師麵前天然是不敷看的。我抬眼看著那邊,隻見兩小我影當中的一人微微抬手一揮,那鋼化玻璃便無聲無息的整塊碎掉,被那人節製著,輕柔的跌落到鋪著羊毛地毯的空中上,乃至冇有收回一絲聲音。
聽我如此淡然,梁天心還冇說話,那一旁的駝背老頭先開口了。
站在一旁的駝子又插話道,“老鬼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彆管甚麼大陸天師,宰了這小子,那大陸天師天然會呈現,到時候一起殺了就是。”
梁天心不愧是一方宗師,定力非常,度過最後的錯愕以後,很快麵色便淡定下來,看著我,出聲讚道,“周小友靈覺倒是靈敏,不愧是當今玄學界第一天賦,戔戔識曜美滿境地,竟能看破我二人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