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乾清殿。
這幾日,蕭錦隻是待在慶祥堆棧,聽到的話中十句有八句是離不開會商靈隱寺方丈的。話裡話外都是他批命了得。
“陛下,臣妾聽聞已逝的溫國安生前給溫至公子定了一門婚事,對方是名男人,叫蕭錦。或許溫國安早以測過溫至公子的八字,才做了這番安排。”苑貴妃俄然開口說道。
蕭錦不得不猜想這是不是溫龐氏的戰略,如果是,他都不得不平氣這個女人的人脈。
“男人與男人攀親的事雖罕見,但溫家又有了婚約,明天朕歡暢,朕就下旨賜婚予溫夜闌和蕭錦,擇日結婚。”
保德瞧見他分開後,走進涼亭,隻見苑貴妃仍然悄悄地坐在位置上。
朱宋天子望著慧慈方丈笑道:“大師,此次請你過來主如果但願你能幫我算一算朕的兒子此次南下參與戰事是否安妥。”
朱宋天子倒是非常感興趣地問道:“哦,溫相,另有如許的事?”
宋墨騫嘴角一勾,暴露一抹冷冷的笑,他的眸色很淡,俊美的表麵在燈火下或明或暗,若隱若現,模糊有些勾人。
“對,對,愛妃說得極是。”朱宋雙手一拍,轉頭看向慧慈,“大師,有勞你了。”
“解法是有,隻是……”慧慈蹙著眉,彷彿在考慮是否把話說出來。
慧慈深深地瞧了她的背影一眼,微垂下頭:“這都是天意。”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三天後,你會獲得那道批命。”
慧慈彷彿並冇有所覺,微垂眸,冷靜轉動動手上的佛珠。身前的案桌上的美酒好菜隻是動了一分。
苑貴妃坐在院子的涼亭中,麵朝著亭外的湖心,手指悄悄地撫弄著焦尾琴,琴音斷斷續續。保德從遠處走來,身後跟著一個穿戴紅色法衣的和尚,待他們走進,這個和尚的模樣更加清楚――是靈隱寺的慧慈。
“太子殿下,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宋墨騫挑眉,甩開他的手,抬頭把杯裡的烈酒一口乾儘。
宋墨辰把目光移到宋墨騫的身上,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模樣,伸手止住了他的行動,迎上宋墨騫冷酷的眼神,他隻是笑著說道:“墨騫今晚還是不宜喝太多,這個宴席但是父皇特地為你設的。”
聽到他這般說,朱宋天子和皇後才略微噓了口氣。
“固然前朝有男人和男人攀親的先例,但這事……”朱宋天子瞧著她悲忿的神采,漸漸地摩擦著指上的玉戒,眉頭微皺。
“另有此事?溫相此事當真?”朱宋天子看向溫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