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伴計用一根竹簽,將糍粑挑進一隻碗裡,又淋上剛熬好的紅糖,便交到攤邊等著吃的小孩手裡。
“喏,給你一個吃。”
“倒也是。”
這道人聲如驚雷,中氣實足,但言語間卻帶著幾分都城口音,沖淡了那股衝勁,聽著令人舒暢,江遷月天然看得出他是個會工夫的,不由多打量兩眼,笑道:“我們幾人昨日纔到成都,對此處恐怕還不如道長熟諳,隻是不曉得長名諱?如果曉得道長問的處所必然不吝相告,如果不止,也請道長和我一起回住處,我問問仆人便知了。”
“許是江湖雜耍。”商吾秋道。
江遷月問了代價,便摸出幾枚銅板給了,拿糍粑的伴計順手把銅板扔到一邊的錢簍裡便有從鍋中拿出糍粑忙活中,小攤圍著的人少有看客,大多都是像江遷月如許付了錢等著吃的,這東西不但苦澀軟糯,並且收回的炮響也是個吸引客人的好體例,江遷月三人不就是被人群和聲音吸引來的,三人前麵還不曉得有多少人,但是他們見“三大炮” 製作過程風趣,便也跟著四周的人看,那白白的糯米的糰子像是甚麼精靈似的,在鐵板上一跳便滾在豆麪中,頃刻之間又變成黃滾滾的模樣,倒也讓人百看不厭,黃洛洛正看得努力,忽聽的身後有人喊:“大師快跑啊!黑老虎進城啦!”
人群圍著的隻要一個小攤,小攤裡也隻要兩個伴計,一個伴計守著煮糍粑的鍋,剛出鍋的糍粑還冒著熱氣,溢位糯米的香味,那伴計也不嫌燙,一團糍耙被他利落的分紅三團,他把糍耙往中間的鐵板上猛地一擲,便收回如同炮火普通的三聲巨響,糍粑團打在鐵板上,一下便彈到另一邊的竹格裡,那邊麵鋪著厚厚一層豆麪兒,早有另一個伴計在一旁候著,他晃晃木格,讓糍粑團在內裡打個滾,便粘上一層又香又濃的豆麪兒。
隻是不管是北京還是南京,複書都需求時候,他們現在能做的便隻要等了,這類無事可做的狀況倒讓江遷月不好受。
一起上三人碰到的怪傑異事也很多,不過跟江湖上有些乾係的人江遷月老是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以是黃洛洛一見到這等怪傑異事,便養成了向江遷月問的風俗,隻是此次江遷月確是想不起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物,隻是搖點頭,道:“世上怪傑異事之多,又豈是我能熟諳的?”
她一拍前麪人的肩膀,大聲道:“誒,知府大人如何來了!”
黃洛洛卻趁著兩人轉頭的工夫,從兩人身邊鑽了出來,他在人群中鑽來鑽去,確像一隻下山的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