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仍然冇有任何聲音,那道影子仍然趴在我背上。
現在見叔爺一個勁的怒斥二嬸,我內心有點不忍,就對叔爺說:“叔爺,你先幫我看看腿吧,我這膝蓋上是甚麼東西?”
叔爺在我後背上看了一眼,長歎一口氣:“公然是鬼扒肩。”
這時候,二嬸很惶恐地說:“小風,你彆焦急啊,我去請你叔爺,你彆亂跑啊,乖乖等我。”
叔爺聽我提示了這麼一句,彷彿才方纔想起閒事來。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副老花鏡,戴在眼睛上看了看,然後歎了口氣:“是屍斑。”
我就擺了擺手,說都是親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我俄然感覺滿身輕鬆,那種壓抑感消逝不見了。我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已經規複普通。
我承諾了一聲,接過蠟燭,就謹慎翼翼走削髮門。
叔爺繞著我轉圈,一邊轉,一邊沉吟說:“應當是那張紙錢,把老二的鬼煞帶返來了。你是送煞人,他就纏上你了,趴在你肩膀上不肯走。”
我看到那張臉就內心發毛。不過族叔說,紙人的臉越像,二叔就越喜好鑽出來,以是讓我忍耐一下。
好輕易熬過了一個白日,又到了早晨,叔爺公然來了。他還帶著一個紙人。
俄然,我的後背上一沉,一股冰冷的氣味把我裹住了。
比及手裡的蠟燭噗地一聲滅了,那申明二叔來了。
叔爺就細心叮嚀我,等明天早晨太陽下山以後,籌辦一個紙人,在紙民氣口上寫好了二叔的生辰八字。然後一手舉蠟燭,一手端酒杯。揹著紙人在村莊裡轉一圈。嘴裡要不斷的喊二叔的名字。
叔爺神采有點嚴厲:“應當說,是臨時冇事了。”
我焦急地問:“那我如何辦?”
銅鏡暗淡,內裡的燈光能有多亮?但是我像是看到了太陽一樣,被內裡的強光刺的兩眼一痛,刹時就甚麼都看不見了。然後我感覺滿身像是被火燒一樣。
我聽得頭皮發緊。
公然,院門響了一聲,我昂首一看,見二嬸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白叟出去了,那人不是叔爺是誰?
叔爺交代完了以後,又叮囑我好好睡一覺,明天早晨他還會過來。
“顏二喜……顏二喜……”我每走三步,就叫一聲二叔的名字。
叔爺坐在我劈麵:“你是不是送煞的時候出事了?你把明天的事給我講一遍,一句話也彆漏了。”
二嬸也哭了,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那邊叔爺還在跺著腳怒斥二嬸:“小風他爹媽離家這麼多年,把小風拜托給你們。你們就是這麼照看他的?哎呦,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