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敢聽他前麵的話。因為我已經模糊約約的猜到了是甚麼。這一次我逃不掉了?必須當過路的散財孺子?
李長庚有點難堪的說:“我也想讓他去。但是他也算是半個過路財神了。一旦再次進廟,就是我也救不了他。”
但是李長庚恰好跟我解釋說:“過路的散財孺子,就像是吊死鬼找替人一樣。找不到替人就彆想分開。但是如許的替人可遇而不成求,很難找啊。”
這是孔家人給我們的錢。
這時候,李長庚劈手把我的五帝錢奪走了。
隨後他看了我一眼,非常樸拙的說:“小風,要不然你走一趟?”
他說得我打了個暗鬥,乃至都不敢去看那些小廟了。
過路財神已經非常氣慘了,過路的散財孺子能好到哪去?
我看著已經變成紙灰的紙錢有點發楞,扭頭問他:“拿甚麼燒?”
實在剛纔我尖叫的時候,李長庚就已經回過甚來了。他看到泥人動了位置,乃至手掌中抓住我的手腕,頓時也急了,用力的踹了泥人兩腳。
我也冇多問,就把手割破了。我曉得李長庚此次不會再坑我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坑我就是坑他本身。
李長庚這才劃著了洋火,把錢引燃了。
時候不長,廟裡俄然起了一陣陰風。呼的一聲,把紙灰吹起來,紛繁揚揚,全都落在了供台上。
唸完以後我還一點忐忑,嚴峻的盯著供桌上的財神像,也盯著兩邊的泥人。
“另有錢嗎?”李長庚問我。
李長庚說:“這裡幾近每一座廟,都是過路財神廟。我們隻要出來了,輕則被收走平生財氣,重則被留下來做過路財神。”
孔方的表示讓我有點欣喜,如果他剛獲得自在就逃竄,把我和李長庚扔在這,那我說甚麼也得用五帝錢把他壓住。
我把兜裡的五帝錢拿出來,死馬當活馬醫的要塞進泥人的嘴裡。
財神廟內裡,並不是農田和荒漠,切當的說,底子不是人間。而是一個詭異的天下。
我這纔想起來,此人說話底子冇準,下包管跟不要錢似得。
我燒過紙錢,冇有燒過真錢。明天早晨才明白,本來燒真錢比燒紙錢刺激多了。哪怕是五塊錢的小麵額,我仍然心疼得要命。
我們冇有紙錢了,想要贖本身也做不到。李長庚急得團團轉。最後從身上拿出來一個信封:用這個吧。
一出大門,我頓時就是一怔。我總算瞭解李長庚口中的“另一個天下”是甚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