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二嬸,想起來這些年和他們一家餬口在一塊,不由得有些傷感,鼻子一酸,眼睛就潮濕了。
眼看二嬸已經跑到我麵前了,我站在那邊,硬著頭皮等死。
我點了點頭:“厥後煞氣冇了,你又猜想厲鬼被我抓住了,以是就肯露頭了?”
“是她。”李長庚神采變得煞白,伸手把袖子拉下來,擋住了那張臉。
李長庚把她的袖子捋上去,我發明那紋身是一個女人的臉。她正淺笑的看著我。
“你還在等甚麼?”顏棋厲聲叫了一句。客堂中平空颳起一陣陰風,吹得我顫抖不已。
我們兩個的臉間隔不到十公分,我能清楚地感遭到她冷冰冰的氣味。
“哥哥,我們走吧。”她在我耳邊幽幽的說。
二嬸不答,隻是凶惡的衝我呲了呲牙。
顏棋慢悠悠的向客堂走去,而我茫然的跟著她。
他踩在凳子上把顏棋解下來了,然後伸手在顏棋的頭頂上按了一下,顏棋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吊頸,吊頸。”顏棋眼中披髮著淡淡的綠光,隻要看一眼,就讓我神態恍惚一分。
顏棋這麼問,就申明她曉得我們已經死了?那她為甚麼還要和我們做遊戲?
我冇有擔擱時候,慌亂的把紅繩拿出來,想拴在顏棋身上。
“嘿嘿。”站在門口圍觀的二嬸和叔爺都陰惻惻的笑了。
我正驚奇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是五帝錢。”
顏棋像是被熱油燙到了一樣,捂著臉尖叫起來了。
我蹲在二嬸身前,問她:“二嬸,小棋如何回事?”
但是下一秒,我的神智又變得恍惚。想著聽天由命算了。
我點了點頭,嘟囔著說:“吊頸……吊頸。”
她的聲音飄漂渺渺的,有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我木然的點了點頭,就踩在了凳子上。然後把紅繩拴在房梁上,結成了一個活結。
“咯咯。”顏棋嘲笑了一聲,她雙眼中冒出來兩團詭異的綠光,我看到這光芒,手腳一陣發軟,再也站不住了,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
有一個可駭的動機從我心底升起來:那隻殺人的厲鬼早就來了,它就是顏棋。
看到李長庚來了,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顏棋還吊在我頭頂上,固然轉動不得,但是那怨毒的眼神讓我內心一陣陣發寒。我心驚膽戰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軟腳軟的分開這可駭的客堂。
我正籌算踢掉凳子,成果小腿一動,膝蓋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這刺痛感讓我有了一刹時的復甦。我慌亂的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