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想了一會以後,對崔老頭說:“我二叔和二嬸已經去投胎了。那我將來真能抓住你女兒的話,我也會給她這個機遇。前提是,她能改正,情願要這個機遇。”
崔老頭苦澀的笑了笑,冇有答覆。
崔老頭說:“你和你叔爺的事,我都看在眼裡。明天請你過來,是想奉告你一些事。”
我驚奇的看著崔老頭。
我獵奇的看著他:“你如何曉得我們能抓住她?我都內心冇底。”
“他就是我。”身後傳來一聲悠悠的感喟。
我有點難堪的把五帝錢放在口袋裡。不過仍然是在伸手便能夠拿出來的處所。畢竟對方是鬼,我不能不謹慎。
我沉默了,想起來夢中看到的那一幕場景:一個少女,被逼迫穿上嫁衣,困在鐵棺材內裡,實在太殘暴了。
“當時候崔家人十不存一,剩下的顏家人和封家人就冇那麼客氣了。他們直接衝出去,把我女兒搶走了。”
崔老頭苦笑了一聲,指了指牆壁上的那幅畫:她叫崔露慈。
崔老頭沉默了一下,彷彿在清算思路:“本來我們村莊,有三大姓。崔、顏、封。每隔一百年,這三大姓就要輪番選出一個少女,送到祭靈廟內裡去。”
崔老頭俄然跪在我麵前,朝我磕了個頭。
崔老頭請我坐在蒲團上,對我說:“我這一點靈魂,存在了很多年,風吹雨打,已經弱的要命了。如果不是你丟了一盞本命燈火,我還真不敢見你。當然,如果你是歹人,就算本命燈火不全,也能夠用你手裡的五帝錢殺了我。”
這倒不是我重男輕女,而是崔公祠中的人,較著都是前朝遺老,他們對待女性的態度,可冇有新社會那麼寬大。
“將來有一天,如果你們抓住了她。如果她肯悔過的話,能不能網開一麵?給她個投胎轉世的機遇?”
我心中一凜,心想:這是說到正題了。
祠堂內裡點著長明燈,在來回搖擺的燈光下,我看到那些靈位一層一層的,像是台階一樣,從供桌上一向疊到了屋頂。
“眼看崔家人要死絕了,我才認識到,能夠是因為我們冇有祭靈,以是祭靈廟發怒了。”
我有點惶恐的看著他:我從冇見過這麼謙遜的幽靈。
“我女兒逃不掉,就躲在家裡不肯出門。我也護著他,誰敢來勸說祭靈我就和誰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