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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皺眉看了看床上昏倒的男人,向蓮生問道:“他如何還冇醒?”蓮生收起銀針,又把了把那人的脈道:“他受傷極重,若不是姐姐及時運功為他續命,此時已是一具屍身。但是姐姐點他的穴道用勁稍為霸道了些,我已為他調度筋脈,雲哥也幫他運功療傷,剩下的全看他本身,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了,隻要熬過了今晚,他便揀回一條性命,姐姐不消擔憂。”雲煙點點頭道:“我看他結實的很,如何那麼不由打?我還冇用到兩勝利力呢。”蓮生笑道:“如果平時想來他是禁得住的,但是已接受了重傷,那裡還禁得起姐姐一指?”雲煙哼了一聲道:“都快死了還心心念念甚麼絕世妙手,被我點死了也該死。”蓮生知她說的是氣話,笑而不語,沉吟了半晌輕聲問道:“羅……他還在內裡?”
西兒低頭應了一聲:“是,姑姑。”舉步往那白衣女子走去。這白衣女子恰是雲煙。
隻見羅丹青從她身邊走過,對這位絕色妙手視而不見,好似麵前隻要那間住著蓮生的小屋。他走到窗前,神采恍忽,語音降落道:“蓮生,是我呀,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他聲音極輕,像是恐怕驚了蓮生似的,那聲“好不好”當真委宛纏綿,迴腸蕩氣,輕柔溫軟至極。雲煙俄然感覺如果被敬愛男人用如此纏綿和順密意的腔調一問,哪個女子說得了“不”字?羅丹青是天生的情種,平常女子如何抵擋得住他的漂亮和順?她歎了口氣,對長樂道:“小丫頭肇事了。姑姑本來想讓你看場好戲,何如現在冇了表情,你跟我來。”長樂低聲問道:“我爹爹呢?”雲煙白她一眼道:“現在才曉得怕了?”長樂吐了吐舌頭道:“臨時不怕,爹爹這時還冇出來必然是還冇返來。”雲煙麵色一正道:“你爹爹現在正在用內力幫人療傷,凶惡的很,你卻把羅丹青帶了返來。快隨我去為他護法,我怕貳心機浮動走火入魔。”長樂心中一凜,趕緊隨雲煙去了。
羅景天俄然展開眼睛,對歐陽賢道:“歐陽賢侄,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鳳飛飛與龍大少二人見機讓開。羅景天在他耳邊輕聲說話,歐陽賢越聽越驚,待到羅景天說完,已是雙目發紅。羅景天對他點點頭道:“你也知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他的女兒在此,他們伉儷二人即便不在此地亦不遠也。機遇稍縱即失,今後再要尋他便是千難萬難,我本是存著這番心機,何如你那侄女狡計多端,總覺得我關鍵他們一家,對我防備的緊。現在我受了重傷,便想助你找他,亦是故意有力。”歐陽賢對他深深一揖,感激道:“羅父執大恩,小侄冇齒難忘。”說完又是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