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不免有些慌了,抓著她手的雙手力量陡增,她微微地皺了眉,看著他緊挽的眉心,輕歎一聲:“阿暮,你爹有妾室嗎?”
他這一去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五載,時候最是無情,會磨得她忘了他的長相、聲音,乃至連這些日子的相伴都會跟著時候的流逝垂垂忘記,如果現在不說,他怕到時候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站在彆的一個男人的身邊,光是想,就讓他彷彿被人捏緊了心臟狠狠地捏著。
實在想想也感覺很悲劇啊,她在阿誰一夫一妻製的期間都冇能混到個男朋友,到了這裡卻有人向她告白了,但是恰好這個告白的人必定了要三妻四妾,老天爺莫非是耍著她玩的麼?
這麼想著,蘇佑玥有些難過起來,宿世裡也不知是甚麼原因,交了兩個男朋友都無疾而終,並且這兩個都還是相親相來的,她也是個女人,也胡想過為某個射中必定的男民氣動的場景,而梁暮歌固然長得都雅,卻仍然冇法讓她心動,更何況他另有這麼龐大的家屬,她冇有阿誰心力去對付。
梁暮歌見她半晌不給反應,卻也冇把眼神挪開,一時摸不透她的意義,有些悔怨剛纔一時打動就說出了口,但是他真的很怕現在不說就冇機遇了。
蘇佑玥宿世此生加起來活了快三十年,早就不是那種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了,是,她承認她宿世是個不招人愛的剩女,以是豪情經曆幾近是冇有,但不代表她麵對花美女的告白就會心頭小鹿亂跳,在那樣的時候餬口過,臉皮早就磨得其厚非常了。
梁暮歌聞言一怔,固然不明白她為甚麼這麼問,但她開口總好過沉默,便道:“有,我娘是正室,另有兩個姨娘和兩個通房。”
梁暮歌對蘇佑玥的答覆有過好幾種猜想,卻向來冇有想過會獲得如許的一句話,隻感覺蘇佑玥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紮在他的心口上,握著她的手鬆開了,苦笑一聲,卻感受那一抹又苦又澀的味道從嘴角一向伸展到了心頭:“蘇佑玥,你必然不曉得你這話說出來有多殘暴,明顯曉得我喜好你,卻還要和我做朋友,你的意義是你今後尋到一個能和你平生一世一雙人的人還要給我帖子去喝喜酒嗎?”說完,他緩緩地站了起來,麵上的神采儘數都斂了,隻是望著她的目光中還能看出一抹沉痛:“蘇副尉,鄙人在貴府叨擾多日,是時候分開了,多謝你這段日子以來的至心相待,後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