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付知腦袋一轉,這才瞥見邊上因他的到來已經站起來卻被他的行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梁暮歌,忙直起家子撣了撣衣襬上不存在的灰塵正色道:“鄙人李付知,初度見麵見笑了,不知中間是不是這傢夥的男寵?這小子剋日上朝老是腳步踏實,她年紀小不懂,你也該勸她節製啊,不然……”
梁暮歌要好些,道:“歸正馬球賽是鄙人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夜不夜光也無所謂了,能保命就好。”
“呃,不會。”識時務者為豪傑,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是怕她,真的不是。
李付知對著梁暮歌豎起了大拇指:“有目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是真的,不過厥後用藥水泡過量出來的服從卻非常雞肋,該如何說呢,做這件背心的人大抵有些特彆的癖好吧,竟然把它做成了夜光的。”
“姓李的,舌頭不想要了是吧?”蘇佑玥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讓你一輩子嘗不出酒味會不會很好玩?”
“天蠶絲?”梁暮歌聞言從蘇佑玥的手裡接過了那件背心,主動忽視了李付知所說的傳給媳婦兒甚麼的,在這類事情上叫真隻會讓他得內傷:“這吐絲的天蠶起碼有兩百年的壽命了,絲的本身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製成以後彷彿又用甚麼藥水泡過,應當另有其他的服從,不過我看不出來了。”
蘇佑玥白了他一眼,拉過酒罈子讓西雲去廚房取碗,李付知咋咋呼呼地叫著讓她重新給他拿一罈冇開封的,梁暮歌看著兩人,點頭髮笑,彷彿他差點走錯了路,她之以是吸引他不就是因為她的與眾分歧嗎?隻要她高興,彆的事情又有甚麼幸虧乎的。
“說,來我這兒乾甚麼。”蘇佑玥坐回了石凳上,那大馬金刀的坐姿又讓梁暮歌一陣頭疼,咱坐著的時候能把兩腿並在一起麼?
蘇佑玥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被他捂在懷裡那麼久並且氣候那麼熱摸上去竟然是涼絲絲的感受,她獵奇地將那塊布抖開,竟然是一件背心的形狀:“這個就是你說的天蠶絲背心?”
此言一出梁暮歌和蘇佑玥都傻眼了:“夜光?”
似是看破了她的設法,李付知俄然惡狠狠地看著她:“你如果跟老子說你不要,老子立馬把它扔到護城河裡去,你信不信?”
蘇佑玥抿了抿嘴,她曉得李付知問他爹要來這天蠶絲的背心毫不止磨破了嘴皮子那麼簡樸,必定還承諾了甚麼“喪權辱國”的前提,這東西放到宮裡都是個無價之寶,更何況是李家?而李付知表示得這麼惡棍不過是怕她感覺太貴重而回絕,她有些躊躇,到底該不該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