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佑玥眉頭微挑,內裡的動靜她都聽到了,心中把這兩個傢夥揍成了豬頭,道:“肖大娘,實在長輩是怕拖累了令侄孫女。”說著把手裡的畫卷放回了桌上才正色道:“固然現在戰事稍歇,但長輩身為甲士還是要隨時上疆場的,大娘您也曉得,一旦上了疆場這能不能活著返來都是說不準的,若長輩真的娶了您的侄孫女,到時候她可如何辦?”
梁暮歌不曉得她在想甚麼,見她麵色不太好隻當她還在擔憂,便道:“不然我和一猛二猛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顧,並且有個曉得內幕的人跟著比較好。”
“你不是和皇上說了你有個‘非卿不娶’的青梅竹馬了麼,把她接過來就是了,到時候好好勸勸她,畢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成了親以後既處理了這些媒婆又對皇上有了交代不就萬事大吉了。”明天他就從她那邊曉得了皇上召見她為的是賜婚的事情。
這麼想著,肖婆子的神采有些不天然起來,蘇佑玥見此又加了把火:“說到底長輩能住進這座宅子也是蒙皇上恩寵,長輩如果有個萬一,她們孤兒寡母守著這宅子到底是幸還是不幸肖大娘應當清楚,隻怕隻能肇事上門。”
蘇佑玥麵帶笑容地接過肖婆子遞過來的畫卷,也不翻開,隻和藹地說道:“肖大娘,我年紀還小,這婚事晚一點再說不遲。”
“冇有,我說的都是實話。”蘇佑玥笑了笑。
聽到最後一句,肖婆子的神采完整變了,這蘇佑玥現在看著是成國將來的棟梁,可實際上倒是塊燙手的山芋啊!想到這裡,肖婆子忙站起家來告彆,走到門邊又似想起甚麼似的回身拿走了畫卷,蘇佑玥好脾氣地送她到門口,臉上一派輕鬆適意。
一向隱在一旁的袁錦程和梁暮歌從暗處走了出來,袁錦程皺著眉說道:“老邁,你唬她的吧。”
見那肖婆子張了張嘴似要辯駁,蘇佑玥搶先一步暴露一臉哀慼之色:“萬一如果成了親以後有了孩子,那孩子又該如何?長輩自小便是孤兒,最清楚孤兒所受的苦,說得不好聽,萬一長輩福薄那您的侄孫女孤兒寡母的您忍心嗎?成國女子固然可二嫁,但是名聲老是不好聽,再說二嫁的話我那不幸的孩兒如何辦?也跟疇昔刻苦嗎?”
躲在門外偷聽了好一會兒的梁暮歌和袁錦程笑得肚子都疼了,還不能發作聲音快憋死了,現在從窗戶縫裡看到蘇佑玥生硬的笑容又是無聲地笑到捶地,這肖婆子真是小我才,纔沒說幾句就搞得彷彿蘇佑玥已經定了婚期下了聘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