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曲,委曲,怎能不委曲?安寄翠嗚哭泣咽一邊哭一邊想,他纔剛走,骸骨未寒,他們就如此對他們母子!彆說悠遠的將來,就是明天,她也不曉得會產生甚麼不測的事!她蒼茫了,情不自禁感到一陣陣驚駭絕望,悲從心來,聲嚥氣堵,恨不得立即也跟了他去,一了百了!
“娘,你還冇睡呢!”引章用心放重了腳步,弄出響動,悄悄叫了一聲。
“娘,娘,不要難過了!”引章悄悄拍著她的肩,很當真的道:“娘,爹不在了你另有我們啊,我會庇護你,庇護弟弟,真的,娘,彆哭了好不好!”
安寄翠心中驟痛,淚流的更快了!
安寄翠苦笑,沉默很久,終究道:“你爹臨走前,千叮萬囑要我忍耐,阿章,你也要聽你爹的話。忍一時風平浪靜,過得十年八載,你弟弟長大了,考取了功名,當時就好了。我最怕的就是現在你去招惹他們,惹得他們不痛快,那,那就更難過了!你懂了嗎不跳字。
“娘,您是不是在想――在想爹?”引章望著她,悄悄的說。
安寄翠微微一笑,心底稍安,忽又眉頭緊蹙,略帶些責備和不安悄悄道:“比方說,像今早晨那樣,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頂撞你大嫂,如許的事今後就不準再做,曉得嗎不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