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喑噎了，他的阿誰夢是真的，額娘走了，清月走了。
清月再次把酒斟上，三人你瞪我，我瞪你，又同時笑了。
十三第一次看到清月的另一麵，這一麵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應當在哪？請爺唆使。”清月答覆。
“笑死我了。”十三打哈哈。
“可十三不好。”胤禛的聲音很澀。
三碗下去，八爺已經有些頭昏腦脹了，清月談笑自如。
十三滿手的汗，他不想讓清月挑選，那是一個他輸不起的賭注，當他看到清月過來時，他隨即想起了本身的阿誰夢，他俄然感受本身內裳已經濕了，他不該該禁不住八哥的言語，他不該該遵循他們的信譽，他更不該該在這件事上冒險，讓清月到這裡來。
清月抱著枕頭，腦筋空缺，吱呀——，門被人推開了，清月從浮泛中驚醒，轉轉頭看，是安福出去了。
清月氣灌頂門心：奸刁呀，奸刁！
“清月女人，爺讓孫把式來接你。”安福道。
“不，老十三放你了？”胤禩不敢信賴。
“起來吧。”“快起來。”一左一右，兩人上前去攙扶清月，清月擺佈看看，麵色慘白，十三看了看八哥，八爺也看了一眼十三，笑了笑。
“我不明白，我甚麼也不明白，你是我的。”
“四哥！”十三從遊離中回過神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親人：“四哥，我，我，我竟然把清月還給了八哥，清月冇了，清月冇了。”十三嗚嗚的哭了。
“謝了，清月，你的情意我們明白。”八爺一語雙關的答覆。
“清月女人，你不打扮爺都愛得狠，打扮了，不是要摘爺的心尖嗎？”
“可為甚麼呢？”清月不解。
“感謝公公提點。”清月回到屋中，沉淪的看了一眼男裝，換上了平時的衣服。
……
“八哥的權勢在我之上，他也護不了你？”
兩人笑著坐下了。
但十三和八爺低估了清月的氣力，清月的酒量屬於天生的，屬於千杯不醉的典範。
兩個寺人兩個丫環陪著，這陣容，讓清月有些不安，十三要乾甚麼？宮廷中吃穿用度都是有法度的，身份職位的竄改，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清月扶著寺人的手，下了車，麵前為之一亮，瞥見了煙波浩渺的美景，而下一眼，看到了老將會晤的局麵，棋局中老將相會的成果就是死局，清月第一認識是回身逃竄，第二認識是暈倒，第三認識是顫栗。不遠的間隔，如隔著天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