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遙感覺內心怪怪的,忍不住微微皺眉。皺完眉還和孟辭雙目相對,她下認識地瞪了孟辭一眼。
她這話在理,根基上挑不出來錯。
孟辭手裡拈著那枚銀針,眸色微暗,隻是安靜地看著她,便如在月下吟詩般的安閒風雅。
孟辭竟被她瞪得一愣,才退一步,神采無異地拉起她的手腕,一下子把袖子挑開。
顧遙的腦筋緩慢地轉起來,可還是感覺腦筋亂得短長,心跳得越來越快。
斐故此人,熟讀兵法,又在西北疆場上與月氏應對四五年之久,脾氣豁達而心細。
那麼,他會不會認出她來?
顧遙當即劈身躲開,這才舉動手腕看向身後。她端倪冷然,眼底湛然生波,非常的果斷冰冷。
她動不了孟辭,必須移開他的迷惑。
她竟然反問歸去。
宿世他因為家屬的啟事,恨她至死。死在與他的婚禮上,也是因為孟家恨她,且厭她拖累孟家。
可端平侯府的每一小我,都還是恨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