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縣衙裡的燈火都暗淡得短長,顧遙看得總有些不舒暢。
李謙也隻好認命地放下碗,有些不甘心腸向門口挪去。
若說府衙是一個空曠老舊的院子,那麼縣衙就是一個搖搖欲墜的茅舍。
便聽到外頭響起“篤篤篤”的一陣短促拍門聲,貳心中暗罵誰如許不長眼,偏要在好不輕易偶然候安息來打攪。
她的思惟略微飄了那麼一小會,乾脆提起衣襬小跑了幾步,然後未幾時便到了縣衙。
劈麵的老張終究放棄了掙紮,不再眯眼看顧遙了,隻是風俗性地眯眼對庾縣令道:“不則是溺水而死,周身也無缺,也許是內臟傷了或是服藥死的。”
顧遙俄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您便是新來的府君顧大人吧?”枯瘦老者急倉促地朝顧遙走來,空蕩蕩的衣衫頂風貼在他身上,彷彿能看到一根一根的肋骨。
“甚麼事情,快些說。”李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