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安撲上前再度把魯順製住,謝姑姑衝過來拽緊了魯順的衣衿,雙眼睜得老邁:“你把話說清楚,楚王妃她……她真的……把公主換掉了?!”
他聲音沙啞,聽起來就象是鈍鋸拉木頭,倒也有幾分可托。但皇後卻不肯接管這個究竟,連連拍桌:“胡說!胡說!”
莫非說,她當年真在孩子的身上留下了印記?可輕雲手臂上是冇有傷痕的,她心中清清楚楚!
魯順卻冇有暴露絕望的神采,反而持續道:“娘娘記得奴婢就好,那奴婢要說的話,娘娘就不會覺得是胡編的了。”
魯順卻苦笑道:“娘娘不必擔憂,當年那件事如果泄漏出去,奴婢也一樣是死路一條,能活又為何要死呢?隻是奴婢瞥見娘娘總為郡主悲傷,心下不忍罷了。娘娘不必如此,郡主實在不配受您的心疼。”
她認得魯順,此人原是她姐姐楚王妃薑鳳卿身邊服侍的人,疇前楚王妃每天進宮看望二皇子時,他就一向跟著,厥後纔不見了,也不知去了那裡。想來楚王妃是將他給了女兒使喚,隻是他表麵竄改太大了,若不是此時現在跪在她麵前說出了名字,她還冇法將這個一臉朽邁又跛足的老內侍跟阿誰正值中年奪目強乾的魯順聯絡起來。
皇後心都涼了,她完整不敢設想,若她的親生女兒在三歲時就被送走,那現在會在哪兒?!如果她九堂弟薑鋒將孩子帶走了,現在薑鋒已死,孩子又會流落何方?!她看向魯順,滿身都在顫栗:“你說……公主被送走了?是被送到了那裡?!”
皇後冷冷地看著跪鄙人方的魯順,就感覺氣難平。
皇後命擺佈宮人退下,謝姑姑卻感覺不當:“娘娘,怎能隻留您一人與這內侍獨處?萬一貳心胸歹意可如何是好?”
皇後一愣,還冇反應過來,隻是感覺他的話更不入耳,氣得不斷拍桌:“馮德安!還不從速把他給我拉下去?!”
魯順冇有反對,他認得謝姑姑,也曉得馮德安是皇後用了很多年的內侍。當年那件事,這兩人都是參與了的。
皇後目光由茫然轉為凜厲,如劍普通射向魯順:“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