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臣一邊順從一邊被拖入大院,然後被扔到蒼鸞跟前。蒼鸞卸下眼紗,匈奴大臣看到蒼鸞的雙眼,蒼茫地指問道:“宸王你如何有赤瞳孔?”
匈奴大臣這時才弱弱道:“晏帝說撤兵能夠,必須以護於做人質,以防我們使詐。”
在大晏天子的懷裡,匈奴大臣隻感滿身發麻,愣愣地點著頭,撐開蒼鸞小娘子普通連滾帶爬地跑歸去,將蒼鸞的話一五一十報給了單於。
單於無可何如地甩了衣袖,忍痛割愛道:“退退退退兵。”
單於埋頭感喟,悶悶地喝下了兩壺烈酒,打了個機警,頓時心生一計。兵不厭詐,他先詐降撤兵,等蒼鸞去打舒晉,他再從中作梗,打算如前,誰勝利在望他就打誰。
蒼鸞抬起腳,蹲下去恭恭敬敬拍了拍匈奴大臣肩上的灰塵,意味深長又陰沉地說道:“單於可要擺正態度,朕跟你們但是同一陣營的,在你們那邊呆了這麼多天,你們的詭計朕都曉得。去吧,奉告單於,要麼替朕滅了酈王,要麼退出中原,大晏的內事你們外人少插手。”
單於聽了後寒毛卓豎,一屁股跌坐在坐位上。他早早有了不祥的預感,卻不知是這一出。這下可玩壞了,全天下的人都會把他當作一個笑柄,然後“流芳百世”,這比一場敗仗更令他顏麵掃地。
蒼鸞固然不知舒晉跟匈奴有多大聯絡,但可想而知一旦本身式微就是舒晉的天下,不管誰當天下主,都會是匈奴這個侵犯者的大敵,必將除之。舒晉的本領他不敢小覷,就問匈奴人怕不怕。
蒼鸞一隻手勒住匈奴大臣的頸項,一隻手鬼畜地狠狠捏著大臣的臉,戲謔道:“對了,想要滿身而退的話把你們的太子交來做人質,你們若敢使詐,朕就把你們的太子扔到虎帳當軍妓,懂麼?”
此次來犯本來打算妥妥鐺鐺,但是走錯一棋滿盤皆輸,落得個灰溜溜出兵的結局,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歸去後,不知多纔多藝多奇誌的中原群眾會把這段匈奴黑史唱成如何的兒歌。
單於麵露憂色,撤個兵還不輕易,當即道:“撤兵。”
此情此景,若問單於敢不敢脫手,他定是不敢。他本就不圖中原的邊境,而三方對峙下去,最大的得利者將會是蒼鸞,既然蒼鸞現在給他一個退路,不如儘早作弊退去,且看晏酈兩家大爭。
單於大怒,重重拍了桌案:“敢要我兒做人質,蒼鸞是吃了熊心豹膽,本王還怕了他不成!奶奶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