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靈:“他為何篤定在皇宮當中,莫非我們手上的玉璽有假?”
皇城熱烈不凡,皇宮更不必多說。一張豔紅的毯子鋪上百級門路,直入大朝。樂官站立兩旁,吹奏亂世的歌樂。諸侯與文武百官整齊的站在辰天殿前的空位,諦視一輛豪華的車輦穩步行來。車輦一停,百官齊跪,不得俯視。
林稚靈:“剛開端籌辦,還早得狠。”
有魚揉了揉覺得發花的眼睛,再定睛一看,當真是玉璽。有魚心底忽的冒出一串疑問:玉璽怎會在舒晉手上,莫非我的是假的?封淡淼要的是這尊?他是如何曉得的?
一月以後的黃道穀旦,即位大典準期而至。皇城到處張燈結綵,百姓馳驅相告,宣佈鹿州一年來最大的喪事。鹿州百姓從不拒生主,江山唯賢達者居之,管他哪族哪係。百姓眼中舒晉雖非大賢之類倒是大能之人,材優乾濟,明智沉穩,辦事少有不對,不像有魚馬草率虎、大大咧咧,不失為一代明主,所以是喪事一件。鹿州沸騰了起來,紅紅火火,沸沸揚揚。
“道是扶有魚稱帝。”
又是一場權力的買賣。柏通心頭一震,不是驚奇有魚有那份野心,而是:“可有真憑實據?”
莫倚樓拘束地走到有魚跟前,再跪:“宸王有何叮嚀。”
世人入了朝堂開啟朝會,方纔還見著有魚在場,現在卻不見了蹤跡。有魚是重臣,豈有不來之理。舒晉問:“宸王安在?”
舒晉寬大道:“無妨,等宸王來。”
有魚卸履,躬身碎步跑進朝殿,下跪道:“臣來遲了,還請陛下寬恕。”
舒晉浮出酸楚的笑容,閒逛的亮眸望向天涯,揮開雙臂,向先祖的在天之靈揭示他現在的光輝――晉氏因他而成績的光輝。多麼燦爛門楣!但又有多少人曉得他走到這一步多麼來之不易,耗儘了他畢生最保重的東西。
“平身。”
前朝大會,寢宮恰是保衛虧弱之時。有魚避開巡查的侍衛,悄悄潛入舒晉的寢宮,現在不但舒晉在抓他的把柄,他一樣在尋舒晉的馬腳。
莫倚樓雖冇來得及聽蒼鸞最後的叮嚀,可既然蒼鸞將血瞳嫁接了有魚,申明蒼鸞承認有魚為大晏王族的擔當人。
舒晉淩晨已起,沐浴冠衣,頭頂玄色冕冠,十二旒為少有的碧翠寶石串成,身披黑底紅繡的帝袍,玄衣織有日月龍紋,背織星鬥、山紋,袖和裙織有民族圖騰和民生物景,有風有火,有稻有斧…示天子坐擁四海,包含萬象的氣度,一派恢弘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