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侯小葉子(五十六)[第1頁/共5頁]

懷玉並不否定,隻答道:“是罪臣的一個表哥。”

這一對情種父子一跪一坐,相對無言,寂靜很久。情種兒子出聲催促道:“遲延愈久,禍害愈大,請陛下早做定奪。”

貴妃頃刻又紅了眼圈,與天子相對無言,各各垂淚,但是心中始終是痛恨,略站了一站,還是掙開天子的手,回宮去了。天子閉目假寐,心內傷感不已,也不知過了多久,將要睡著之時,忽聽有短促腳步聲行來,展開眼睛一瞧,倒是容長一。容長一吃緊而來,手中托著一封信函,上頭粘有三枚鳥羽,倒是漠北來的加急軍報。

當然氣恨他,卻又從心底感覺這賊子的話並無荒誕之處,旁人能夠不解,但是他這個做天子的父親卻竟然都明白。畢竟,如果能夠,他也甘願拿這江山去換他的皇後。青年喪妻,暮年喪子,剩下的兩個兒子又都不是好鳥,若不是這兩個孽障,說不定他還能多活個幾年。他這天子,做的實在冇甚麼興趣,固然這些年外有懷玉,內有賢臣,也算是順風順水,但實則他的心機隻放在修道上頭,日日夜夜地盼望著能得道成仙,好早一日去天上與皇後團聚。

至此,暗中庇護呼提拉的人便不言而喻了,恰是三皇子懷玉。

懷玉道:“即便呼提拉占了一座城池,部下也有虎將不錯,但陛下也不是無有可用之人,此番雖貶黜很多人,但朝中還是謀士如雲,強將無數。陛下可調遣十萬雄師,馬上遠征漠北,打上個一年半載,必能大敗鮮卑人。”

天子看了看她的一雙腫眼泡,嘲笑道:“你日夜為他難過,可他卻不見得為你這個做母親的著想。”

情種父親正按著眼睛怔忪入迷,聞言,拿開巾帕,斜睨著跪於麵前的這個兒子道:“最最要緊之事你還冇說呢。”

貴妃聞言便又哭了出來:“玉哥兒成了罪人一個,我這個生身母親也難辭其咎。如陛下所說,都是我平日裡言行無狀,教壞了他,才使得他走上這條死路的。我現在那裡另有臉占著長樂宮,被人喚一聲娘娘?如果陛下準予,我明後日馬上解纜出宮。”言罷,替天子細心掖好身邊的被褥,起家對天子款款拜了一拜,道,“陛下請準臣妾出宮修行,陛下保重,臣妾歸去了。”回身便欲退下。

“恰是?亂臣賊子!兵者國之大事,你竟視作兒戲,為一己之私,行此喪芥蒂狂之舉!將萬千子民的性命拱手交與賊人!朕豈能等閒饒了你!國法家法豈能放過你!”天子一句話說完,已是氣得麵色灰白,抓起家下的瓷枕往他身上猛地擲了疇昔,瓷針正中懷玉肩頭,他並不躲開,生生受了這一下。天子粗重喘氣漸平,複又嘲笑道,“如果叫你率雄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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