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幾代忠良,這話不錯;悅兒自幼習武,又熟讀兵法,這話也對。可悅兒是女孩子啊,如何能做那等打打殺殺的事?萬一有甚麼閃失可如何得了?

景子喬怎會聽不出她意在推委?好不輕易逮著這麼個機遇,他怎甘心平白放過?遂躬身再哀告道:“陛下!臣心甚熾!懇請陛下念在景家幾輩為國效力的薄麵上,就放……放悅兒去邊關吧!”

群臣訝然,麵麵相覷,心中想的皆是同一個題目:這大周的天,怕是要變了……

“主子,子時正了,您還不安息啊?細心光芒暗,傷了眼睛。”申全謹慎翼翼地換上新燈燭,罩好燈罩子。

景子喬聞言,眼中寒光一閃,轉眼即逝,沉聲道:“盧大人是想說我景家放肆朝野,把持朝政嗎?”

宣政殿配殿。

“陛下真要對北鄭用兵?”

她模糊發覺這事兒和本身有關,但詳細如何,她就猜不出來了。

宇文睿的眸光一一劃過每小我的臉,諸臣被她看得俱都不天然地微微低頭。天子年紀更加大了,心機也更加深了,再不是阿誰隻看眼神神采就能讀懂心機的小孩子。

“景愛卿的意義是?”

到底是為甚麼呢?

師徒二人一行逛到了禦花圃。

裴重輝一臉淡然,彷彿早知會如此。

到底產生了甚麼?讓英國公如此斷交地要送悅兒上疆場?

二臣不敢再做爭論。

宇文睿聽他竟然搬出君臣的話頭兒,眨眨眼,“師父這是那裡話?朕是聽不進勸諫的人嗎?”

莫非是太後那天的獎懲奏了效了?申全暗自揣摩著。

“是啊,遲早的事。”

申全瞄一眼半尺來厚的一摞子奏摺,悄悄叫苦:這得熬到甚麼時候去?

夜深。

見景子喬還想張口說些甚麼,宇文睿搶道:“英國公忠君愛國之心,朕已知了。朕就將悅兒的名字添上去,至於如何安設,是否讓她去玄鎮軍,此事從長計議。”

宇文睿見他俄然行如此大禮,更感奇特,忙令小內監攙扶起他。

“師父請說。”

這話古怪!

英國公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但是,朝堂高低誰不曉得悅兒是英國公府的寶貝疙瘩?上自祖父,下到父母叔嬸,無不愛如珍寶。

裴重輝讚美地點頭:“陛下記心很好。那麼,陛下現在感覺這句話如何?”

當著群臣的麵,宇文睿冇法細問,她隻好道:“愛卿一片熱誠之心,朕深為打動。可這是上疆場的大事,容朕想想,今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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