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重輝勾唇:“確切是長進了,越來越像天子樣兒了。”
“陛下感覺江山一統,真的好嗎?”裴重輝打斷她,問道。
裴重輝腳步一頓,安然道:“父親的病,是被我氣的。”
“臣懇請陛下在這名單裡添上景嘉悅。”景子喬恭敬哀告道。
宇文睿眉頭擰得更緊:“你如何這麼囉嗦?吃甚麼點心?你要把朕喂成豬嗎?罷了罷了,你去歇吧!朕這兒不消人服侍。”
她盯著景子喬的臉,想看到哪怕一絲絲貳內心所想。不料,景子喬始終恭敬地微垂著頭,宇文睿切磋無果。
裴重輝苦笑:“我這還冇說甚麼呢!他啊,該退了……”
申全扶額。
“陛下真要對北鄭用兵?”
說來也怪,自疇前日天子從沁芳閣返來,就像變了小我兒似的,每日老誠懇實地上朝,下了朝也不得閒,不是會朝臣議事,就是在宣政殿配殿裡批摺子。便是太皇太後和太後那邊,除了逐平常例的問安,也鮮少去了。
到底是為甚麼呢?
以他對天子多年的體味,這主兒是個極有主張的,她會因為懲罰而收斂?打死申全他都不信!
宇文睿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陛下可記得當年臣教你的第一課?”
“師父陪朕聊聊吧。”隻要二人的時候,宇文睿並不消朝堂上的稱呼。
這畢竟是封建期間的大周,如何能夠要求一個封建軌製下的君王視自已與百姓劃一無不同呢?
裴重輝懶得迴應她的拍馬屁,隻笑笑不語。
宇文睿眉尖一挑。
莫非是太後那天的獎懲奏了效了?申全暗自揣摩著。
宇文睿因而不再看他,而是對著世人道:“高祖天子莫非不是女子?朕莫非不是女子?敢問各位大人,既然女子都能夠做天子執掌天下,又如何做不得文臣大將幫手君王?”
盧昆仰天打個哈哈:“甘羅十二歲為上卿又如何?厥後還不是寂然無聞?至於周公瑾十三歲拜水軍都督,那不過是話本子裡的誣捏,英國公如何還當真了?何況,甘羅也罷,周公瑾也罷,哪一名是女子?”
宇文睿一貫不喜盧昆其人,現在更氣他說出這番話來。她涼颼颼地掃過盧昆,盧昆隻感覺脊背都泛上涼意來。
裴重輝沉默,笑。
“主子,子時正了,您還不安息啊?細心光芒暗,傷了眼睛。”申全謹慎翼翼地換上新燈燭,罩好燈罩子。
宇文睿想了想,道:“朕感覺這話很有事理,天下百姓是朕的子民,朕自當為他們的安居樂業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