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方向錯了!”
“咳!”宇文克勤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霍然起家,朝著宇文睿一拱手,“陛下,臣醉了,怕胡言亂語驚了聖駕,請允臣退下醒酒。”
申承又一巴掌拍在申全的後腦勺上,抬高聲音:“胡塗小子,如何讓陛下喝了這麼多?”
她心中正猜疑著,宇文達已經論提及了北疆女子:“……那北疆女子最是豪放不過,不似江南女子般柔婉細緻。她們大多都會騎馬,也傾慕弓馬騎射短長的豪傑。如果武功了得,不必決計尋求,夜間她們就會主動拉你入帳密切……哈哈,愚兄鄙人,仗著有幾合作夫,還得過一個女子的看重……”
景硯見她此等模樣,便知是醉得狠了,心內不悅,一時卻也冇法責備她個醉鬼,遂叮嚀餘人退下,命秉筆去預備醒酒湯,令申全和侍墨扶著她到裡間安坐。
“儉兒!”宇文克勤喝住宇文克儉,“陛下在此,不成大言!”
景硯一驚,待得離得近了,聽清了宇文睿口中言語,一張臉頓時通紅如血——
她忽的揚起唇,衝著景硯暴露兩顆小虎牙,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些甚麼。
宇文睿倒是渾冇在乎,她聽得宇文達說“各色女子”,心念一動,忍不住問道:“皇兄見過很多女子?”
砰砰砰……
宇文克勤冇法,隻好謝領了。
申全一一承諾著,領命去了。
她言語已有些含糊,微垂著頭,聽宇文達和宇文克儉你來我往地高談闊論各地風景,又聽武將們吆五喝六地劃拳,聽文官們斯斯文文地行酒令……
腿都軟了,還嘴硬?
宇文睿扁了扁嘴,嘟囔了一句:“你說得有理……朕要跟他們道個彆……”
她喃喃了幾句,又揚起雪色手掌,灌一口杯中酒;酒杯空了,就不耐煩地高喝:“申全!給朕倒酒!倒酒……”
群臣紛繁來祝酒,宇文睿心不在焉地接管了。
宇文睿站起來,直著身子,恭恭敬敬地一一聽了。
宇文睿抬起暈乎乎的腦袋,正瞧見景硯。氤氳的琉璃燈盞下,阿嫂方纔沐浴過,身上披著件素色外裳,內裡同色係的便袍裹著她柔致的腰身,更襯得小巧剔透,一塊上好美玉普通。
宇文達掃過她炯炯雙眸,目光更是幽深,“這萬裡江山,撤除那些名勝、美景、險景,最最沁民氣脾的,便是各色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