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硯柔聲道:“阿睿彆急,你還小呢!我們且等他十年,這十年,勵精圖治,臥薪嚐膽,廣收人才於朝廷,到時兵多將廣,糧草充沛,我們派一能將領兵,定能一舉勝利!”
“卿卿,你放心在家陪母後,等朕班師的動靜!”
景硯瀲灩雙眸泛上苦楚:“天下一統,哪位帝王不想?但是,阿睿,兵戈就是打錢啊!排兵佈陣,軍需糧草,到處都是算計,到處都要用到錢!何況,北鄭朝廷經曆這近二十年,早非昔日烏合之眾,要勝利決非易事!”
“武宗天子年青時不顧國力窮兵黷武,雖有幾位大將幫手,但是撻伐匈奴近二十年,也是將高祖年間積累下的國庫產業敗了個虧空,最後也不過換了個匈奴昂首陳臣,尊一聲‘天可汗’。並且,武宗好大喜功,傾慕虛榮,凡匈奴使者來朝還要大加犒賞,以顯‘天.朝上國’的風采。到了他暮年,國庫儘是虧上來了,武宗不思悔過,又想要甚麼‘長生不老’,遂寵任佞臣,豢養奸道,忠臣良將不得善終,小人奸黨反倒是大行其道。他乃至連後宮都思疑上了,偌大個國度被折騰了個烏煙瘴氣……”
“這是高祖天子昔年貼身之物,乃高祖生母親手掛在她脖頸之上,上麵鏨著兩個字‘卿安’,乃高祖的字。”景硯解釋道。
雲睿擰緊眉頭。
“高祖駕鶴前,將此物連同本身昔年所佩之寶劍‘非攻’賜賚武宗天子,言道:‘後代子孫,見此物,如見朕。當日日貼身,服膺朕之教誨,以天下為重!勿失勿忘!’”
但是――
景硯笑道:“高祖年青時率兵打江山,武功是必然有的,不過如何我便不知了……她白叟家最短長處,不在武功,而在才氣!”
雲睿越聽,劍眉越蹙,小拳頭不由得握緊。
雲睿畢竟年紀太小,那裡想獲得打個仗還要有這很多的顧慮?甚麼“國庫”啊,甚麼“軍需糧草”啊,這些都是她一竅不通的。雲睿犯愁了。
隻為了……她看不得她悲傷。
她猛地拉過雲睿,正色道:“阿睿,你要學高祖天子,不要學……你皇兄……”
雲睿猜疑地昂首。
“來,戴上。”景硯說著,手中已拿著一件物事,掛在了雲睿的脖頸上。
景硯暗自點頭,既惋且歎:“阿睿,誰都能夠做錯事。但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身為先人,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
那塊玉緊緊貼在本身的肌膚上,那鮮紅的色彩,像是在和本身身材裡的血液相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