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時去的教軍場？”
申全倉猝膝行幾步，擋在景硯的身前：“太後！陛下說，您是她最最在乎之人，唯恐您有甚麼不虞……請您千萬要在乎身材，彆孤負了陛下的一番苦心啊！”
秉筆和侍墨下認識地轉向景硯，是迷惑，更多的則是擔憂。
景硯記不清了，她過得很渾噩。渾噩地用膳，渾噩地睡去，渾噩地醒來，渾噩地發楞……
景硯的腦中頓時空缺一片，肉痛如絞。她甚麼都顧不得了，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她還說了甚麼？”
景硯癡癡立著，凝著西北方北鄭的方向，遐想著宇文睿現在到了那裡，即將在那邊宿下，酸甜苦辣諸般滋味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申全倒是一動不動，紅著眼眶道：“奴婢……奴婢是陛下派來……派來奉養太後的。”
涉險，險地，會不會是……死地？
景硯疑竇更深，道：“起來回話。”
無憂就這麼……走了？
守城的軍士被遠遠支開，十幾名打扮立室丁模樣的內廷侍衛模糊圍成一個圈，擋住了不相乾人的視野。
景硯霍然站起，直至聽到炮響九聲，景硯如木雕泥塑普通。
她掙紮著爬起，四顧茫茫，殿宇樓亭或巍峨或奇巧，美輪美奐，搶人眼目。然，又能如何？空蕩蕩，白茫茫，六合之間，苦楚四顧，竟是孑然如此。
“是。”申全應著，心中不免一陣酸澀，不由得透出哽咽來。
但是，無憂既然帶兵親征了，就算是本身飛馬奔馳，莫非能夠攔住她嗎？
“何愛卿。”
當值的軍官也早被何衝叮嚀過了。他也是久在京師中衛戍的，何大人天然是認得的。隻是平常時候，攀附都攀附不上的何大人竟然親身叮囑起本身這芝麻綠豆小武官來了，可見城頭上那位的來頭不是普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