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用火漆封好的長條小盒子,木質,雕紋幾次,定睛細看,能夠看到多少條迴旋的龍與雲形紋路。
大家皆知崑崙山的葡萄美酒好,崑崙雪蓮馳名,卻鮮有人曉得那邊的雪菊酒是絕佳的養顏滋補的聖品。且那東西,產量極少,西域諸國的貴族女子常常出令媛都難獲得一罈。那傳說中之物,便是麵前的這個?
雲素君的眉尖一挑:這是在太後那兒,受了委曲了?
包裹包得很嚴實,可見是多麼的珍惜。
玄元門。
雲素君頓覺心悸,倉猝扯住宇文睿的手腕:“這盒子裡到底是甚麼?你跟我說清楚!”
“你還返來做甚麼?”柴麒斜睨著俄然呈現在門口的人,冷冷道。
“你去崑崙山做甚麼?就隻為了這個?”柴麒問道。
雲素君卻苦笑著點頭,道:“天子是臣從藐視著長大的,你的心性,莫非臣不知嗎?”
她肥胖的身影,孑但是立,仿若遺世。柴麒看得莫名刺心,繼而生出難抑的煩躁感來。
宇文睿淡笑道:“阿姐莫急!不過是多做一手籌辦罷了。”
“阿睿……”雲素君越聽越感覺心疼。
楊敏一滯,寂然道:“我父親被楊燦害死,母親也死在楊烈的手中,我……我早就是個無家可歸之人了……家尚不存,國又安在?”
宇文睿啞然,沉默半晌,悻悻道:“阿姐說的不錯,確切是有私心……”
柴麒聞言,鼻腔中一哼:“你不是鄭國人?”
“當日不辭而彆,本日又莫名其妙地來我玄元,就為了,說這個?”
方纔,對方的一瞬失神,落在柴麒的眼中,手背上是沁涼的,柴麒冷哼道:“你不是見慣了血的嗎?當日你渾身高低像個血葫蘆,也冇見你如此。如何?看到本座這般,想起我姐姐了?”
幾次三番的疼痛,宇文睿已感麻痹。她緩緩抬眸,凝著雲素君急怒的臉,回了她一個暖和的笑。
雲素君直覺事情嚴峻,也不由得寂然。
楊敏動了動唇,畢竟是冇作聲。
雲素君微詫,低頭看著懷中人稠密的黑髮,撫了撫,聲音也不由得柔了下來:“多大的人了?還這般撒嬌?”
雲素君驚住,“親征?你要……親征?”
雲素君聽得更急:“甚麼叫多做一手籌辦?你到底要做甚麼?”
宇文睿無言,半晌才輕“嗯”了一聲。
以是,寡言少語的人,都討厭,都可愛!